霍成璧抬眸直视小霓妃,道:“娘娘须知民女长久以来的难处,民女自幼孤弱,无人护持。时常自问,平生虽无甚志向,但求安稳一生,断不肯为人傀儡,任人摆布。时逢此际,贵妃此举,心意昭然若揭。”

“本宫承宠多年,眼红嫉妒之辈本宫见得多了,胡贵妃的心思,打妹妹进宫刻起,本宫便猜出一二。只是,本宫如何能相信妹妹所言,乃真心实意呢?妹妹究竟是胡家的人啊。”小霓妃轻轻笑着,语气慵懒,拨弄着鲜红的蔻丹。

“民女虽为胡家人,但自霍家起祸,母亲离世后十五载,未于胡家有半日温馨。父亲只以我为器具,暂且不论民女蒲柳之姿如何能分娘娘盛宠,但论民女万不甘心为人棋子,任人摆布!值此境地,民女已是进退两难,倒不如放手一搏,于娘娘处寻一线生机。”霍成璧说的沉痛,她深知小霓妃虽是盛宠,膝下却无子嗣,皇帝年岁又渐高,不敌胡贵妃宠爱虽败,然有太子,胡家在背后支撑。小霓妃是万万容不得自己步戚夫人的后尘。

“本宫不是冷血薄情之人,也万不是谁在面前说了几句便动恻隐之心的大善人。本宫可以帮妹妹,但妹妹又可以帮本宫什么?”小霓妃巧笑嫣然看着霍成璧清丽俊俏的脸蛋儿,柔柔的问道。

“娘娘膝下无子,其余皇子不是由生母养育,便是已经年长不好教养。”霍成璧停了停,抬眼看向小霓妃,又继续道:“十二皇子生母早逝,年幼无依,养于胡贵妃膝下,然因生性孤僻不得宠爱,常被冷落。”

小霓妃收了涂着朱红蔻丹的玉手,抚了抚蓬松秀丽的鬓发,看向霍成璧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道:“本宫明白妹妹的心意了。”

霍成璧出了钟粹宫心下成算已多了几分把握,她须留在宫中,又万不能遂胡相的心思,只有小霓妃这一条路可走。

大白阁

滇西小阎罗入京后化名关平与先前霍成璧带在身边高朗男子隋朝一同助理玉字商号各项事宜,现下霍成璧进宫,二人只得更加卖力,还要顺便打发赵则初。

又是惠风和畅的一天,赵则初又骑着小马,踮踮儿的跑来,大步流星跑到楼上厢房。

关平躺在榻上眯着眼对奋笔疾书的隋朝不耐烦道:“又来了,又来了,这就是给情人送情书都不带这么频的。”

隋朝不以为意,抬眼轻瞥吊儿郎当的关平,轻描淡写道:“许是知己情深,尔等粗犷之人焉知。”

“成日酸文假醋。”关平不屑道。

赵则初满面春风的跑进来,对着榻上刚坐起的关平拱手,又对案上书写方停的隋朝拱了拱手,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我又写了一封信,劳烦关掌事与隋掌事代为转交。”

隋朝上前接过信,脸不红心不跳的胡吣道:“东家此去北漠,归期不定,现下已过贺连山,怕是要多些时日,方能将信送到东家手中。”

“素闻北漠风沙,望宋兄保重才好。”赵则初一副挂心至极的模样道。

榻上的关平抚了抚额,颇觉得面前的这殿下有些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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