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起床。”尽管益王心里再不愿意,但看在映姿苦口婆心的份上,也就不再执着了。
很快,两人都穿好了衣服,益王直接到了书案旁,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映姿一见,就知道他的傲气又出来了,还不是想让胡巡主动跑过来拜见,这个益王可真是太矫情!
没办法,只能映姿亲力亲为,把寝殿大门打开了:“姨父,王爷在里面等着呢,你可以进去了。”
只见胡巡重重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因慌张而流出的汗珠,大步走到映啄面前,深情紧张地对着映姿扫视了一番:“孩子,你……你还好吧?”
什么意思?他不是要着急见益王吗,如何对自己起了没头没尾的话?不管了,人家爱怎么着,那也是人家的事:“我挺好的。”
胡巡用迟疑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映姿:“我这几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根本就没有在家。这不,刚刚回来,一进建昌城,就听到沸沸扬扬的传言,方才知晓你遭遇了那么大的事情,几乎让我破胆寒心,心系你的安危,总是悬心吊胆,连家也没敢回去,就过来想看看你有没有山哪儿。你……确定没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感觉有何不妥,我会找全城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医治。”
映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胡巡在给她听吗?莫不是脑子不好使,把自己错认成了胡凤儿?
映姿仔细想想,也就和胡巡见过一次面而已,虽然口口声声称呼他姨父,只不过是面子上的虚礼,并没有任何亲情基础。胡须此时出一番关切的话,实在让映姿难以接受,如果,他这是故意以另一种形式巴结益王,倒不如直接走捷径,对着益王多几句,要比对着自己假意一番,效果来得更快些。
没办法,无论胡巡再如何虚假,映姿也得敷衍一下:“多谢姨父的关心,我身体如常,并未山分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胡巡拍了拍虚惊的胸脯。
这时,映姿想起了那五百两银票,赶紧向一旁的绿荷做了一个手势。
绿荷不肯,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把银票拿出来,最后,她竟然抗议,把脸扭向一边,不再搭理映姿。
银票是胡巡给的,平白无故的收别饶东惜,总是不好,何况映姿也没觉着和胡巡有太多的交往,受之有愧!
看来绿荷这丫头,财迷的心思是改不了了,映姿心急火燎,只能好好跟她解释一番。
映姿面向绿荷的方向,刚迈开一只脚,就被胡巡抓住一只手,在手里强塞了一张纸……银票,又是银票,一千两赫然醒目的大字,让映姿顿时傻了眼,使劲地瞅着胡巡,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清醒,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
“孩子,给的你也不多,只想让你当做零花用,以后,千万别省着,你尽管可着劲地花,花完了,我还会给你的。”胡巡扫视了一眼映姿手里的银票,长吁了一口气,随之,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如同那张银票就是胡巡的一个沉重的包裹,把它送给映姿,包裹也就卸掉聊那种奇特感觉。
胡巡面朝向益王,深深地行了一礼:“拜见王爷,我也别无他事,现在就不打扰王爷读书了,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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