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雅被这番话里浓浓的讽刺刺痛到了,她想不通的是,凭什么一家婚纱店打工的都能欺负顾少的情人,总有一天,她要让这家店倒台,让那些嘲笑她的人全部没有好下场!

霍思雅狠狠的咬着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走,却被员工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霍思雅如临大敌。

员工冷漠的说道,“霍小姐,您身上还穿着黎小姐的婚纱。”

“好啊,原来你们也知道。”霍思雅一下就明白了刚才心里的疑问,原来,不仅ny知道,连这些小员工都知道。

黎研雪啊黎研雪,你就这般厉害吗,让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处处为你着想,站在你那边。可你若是真这么厉害,又岂会被我踩在脚下。如此看来,还是我霍思雅比你强些。

她恨不得将婚纱当场撕碎,可正如员工所说的,她本人并没有钱赔偿,如果为了这个要去找顾盛霆拿钱,实在得不偿失。更何况,她更希望的是在婚礼上穿上黎研雪最喜欢的婚纱,给黎研雪致命一击。

这厢,霍思雅乖乖的把婚纱脱下来还给婚纱店那边,顾盛霆快马加鞭的赶到九目町,破门而入,佣人们簇拥上来,他一开口就道,“黎研雪呢?”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保姆连忙将他带到黎研雪的房间里。

房间内散发着淡淡薄荷的芳香,还有很好闻的女子的体香,顾盛霆推开房门,却见白色的窗帘迎风而舞,窗台下,黎研雪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坐在桌子前不知道涂涂画画些什么。

“不是说生病了吗?”顾盛霆冷声道。

黎研雪手上的笔停顿了片刻,又继续画了起来,她在纸上画着一只只蝴蝶,五颜六色的翅膀,在斜阳下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要飞出画纸,在窗台边的盆栽花里自由翩飞。

见对方全然没有理会自己,顾盛霆恼了,一个健步上前,狠狠拽住女人柔弱的手腕。

画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颜料在细薄的宣纸上晕染开,将其中一只蝴蝶的颜色的抹晕了,红色和蓝色交融在一块儿,形成一团深紫色的污渍。

“你怎么来了?”黎研雪轻描淡写的说道。

“保姆说你发烧了。”顾盛霆把手背靠在黎研雪的额头上,脸色一变,“烧得这么严重,还在这里画画?”

“不用你管。”黎研雪用力把手抽回来,捡起笔,就着那团污渍添添补补。

顾盛霆被气笑了,“呵呵,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我看你的钱是不想要了。还有你妹妹的病。”

黎研雪的手微微发颤,颜料在笔尖溢出,宣纸上很快落下一团又一团的污渍,让画面变得凌乱起来。

顾盛霆还想再说什么,黎研雪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顾盛霆厉声道。然而,当他发现黎研雪是真的晕倒后,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来,回过身见保姆还在那儿发呆,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车?”

车子载着黎研雪送往医院。

病房外,顾盛霆问医生,“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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