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院虽处在这荒郊野外,却极有一番江南的精致味道,就是不知为何,院内感觉别外面还冷,总有一股阴冷气。

黑衣青年看在几个银元的份上到时尽心尽力,领着八人到外院给安排了三间可以住人的房间,杨照三人一间,王明心与书童一间,三个护卫一间。

安排好住宿又指明马厩的位置,黑衣青年忙活好一会,才满脸倦容的告辞。

赶了一天的路,两伙人都很是劳累,分好房间,将马匹栓在马厩添上草料,干粮。便纷纷回房休息。

空旷的宅院里,黑衣青年脚步匆匆的来到最里间一个大房间,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向房内报告“老爷,借宿的几位公子都安排好了,安排在外院的厢房里。一共八人。小人和他门说好了,只借一夜明天雨一停就走。几个公子看起来也是斯文人家的少爷,不是什么歹人。”

好一会,从房间里传来略显嘶哑的回应“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晚上没事别出门。”

闻言黑衣青年连声答应,见面前房间里不在有声音传来,脚步轻轻的退后而走,直到离了十多米远在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等黑衣青年走远了,房间里传出若有若无的低语声,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在压低声音争吵,却只有一个音调。

房子外面****,在房间里今天加速赶路让杨照三人很是疲倦,只有阿水因为天赋异禀,精力充沛,只睡两个时辰就恢复精神,杨照和小石头还在睡的死沉。

这几间客房环境简陋,只有一张大床是类似与榻榻米一样的矮床,大是大了,只是又矮又硬硬。

杨照和阿水在玄湖村小屋也是这般的环境,早已经习惯了。小石头原先在家便是被七叔最宝贝的孙子,出行这些日子大多在商队里的马车和营地里。

商队里哪怕野外宿营也是有有暖又软的高级床榻,只是这两日单独出行才接触这种简陋的环境,还没习惯睡这般硬的矮床,睡梦中总是翻来覆去。

已经恢复精神的阿水,将杨照胡乱摆动的手脚推开,床边靠了靠,倚靠在墙上,矮床的另一边杨照把同样到处翻滚的小石头踢开,自己抱着被子睡的极香。

对于杨照阿水比别人更加好奇,虽然杨照在人面前这些日子一直表现的如同一个性格温和,幽默乐观偶尔有些毒舌的良家子。但阿水总是莫名觉得不一样,阿水直觉里,总感觉杨照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亲近。

突然身后的窗外有人影闪过,阿水赶忙转头去看,一个低着头的人影正在越走越远。

阿水一个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打开一条小缝,依稀看出低着头的身影是隔壁的几个武士模样的护卫,包活那书童小厮都踮着脚尖低着头晃晃悠悠向内院方向走去。

这诡异的场景让阿水感到莫名的危机,随之而来就是强烈的好奇心,一直胆大包天的阿水只是略一迟疑,看见前方的几个人影已经越走越远,不在多想赶忙偷偷的跟了上去。

阿水跟着前方一群低头晃悠悠走路的人群一路七拐八拐的来到宅院最里间一个大房间的面前,这些人好像对外界根本没有感受,阿水只用正大光明的跟在队伍身后,便来到这最后的大房间里。

这个房间房门紧闭,大约二十个人影都低着头垂着双手排成一排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其中有十几个都是穿着黑衣的仆人。

阿水偷偷的藏在房间的拐角探出头远远的注视着这奇怪的场景。“你在看啥?”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句疑问。

正全神关注的阿水被吓的猛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杨照和小石头两人正探头探脑的站在身后。“搞什么,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杨照幽幽道“还说我们,你偷偷跑出来,把我们丢在房里。良心大大的坏。”一旁的小石头拽了拽二人的衣袖“别说话了,快看,有人出来了。”

三人头靠头,杨照在上,阿水在中间,小石头在下面,伸出脑袋偷偷看着排成一排的人群。

从紧闭的房门里一个身穿黑色道服的中年男子,左手拿着一杆绣着金线符咒的小幡,右手拿着一块小小的木雕上面镶着一块黝黑的宝石。

隔着这般远,就算阿水的视力也看不清具体的样子,更别说杨照和小石头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拿着个小幡对着排成一排的人群左右一挥,从手中的小幡上飞出一团纠缠翻滚的黑色烟团随着黑衣男子手指一挥在空中分裂成几十个小小的半模糊的人影附在门前人群身上。

每个黑影都附在一个人的背后跟在道服中年人慢悠悠的出了宅院。待一群人走出宅院,阿水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房前,小石头轻声细语“水哥,我们来这里干嘛,这家主人看起来不是良善啊。”

阿水鄙视的看了看忐忑不安的小石头“这家主人神神秘秘的,这房间里肯定有秘密,你就不想知道吗?”

一旁探头探脑的杨照已经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跨进去了,阿水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你留在外面把风,”

快步跟上了杨照,留在外面的小石头紧张万分,虽说给阿水望风这种事情已经做了好些次,只是这家主人感觉太过诡异,小石头内心总是有不详的感觉。

内心忐忑的小石头跑到院门盯着院外的动静,没过一会就要回头看看杨照两人出来没有,着实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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