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傻傻得摇着头,道:“小生写写算算还行,六爷,您就别让我猜了,到底我干些什么?”
陈炎平道:“刘掌柜稍安勿躁,我们先现谈谈宇文掌柜的事吧。”
宇文刑道:“早该说了,那妓馆的姑娘怎么办?六爷,这是皇上亲自下的诣,怕还是得您去说。”
陈炎平笑道:“先不谈这个,那些妓馆其实你也不用太上心了,一家妓馆每月不过一万多两银子的收入还是太少了,除了看账,那几家妓馆里的事都交给素贞姑娘去做吧。对了素贞姑娘知道你多少事。”
宇文刑道:“明面里的事她都知道,至于暗面里的事嘛,呵呵姑娘们的嘴可严实了,别说朋友了,都不敢对亲妈吐出半个字去,六爷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
陈炎平点着头,道:“很好,把明面上的生意一点一点移交给素贞姑娘,爷怕她一下子也管不过来那么多,暗面里的事,还得你去主持一段时间。素贞姑娘还要再考验一下,不是说她不忠心,而是能力方面的事,怕她做不好这些肮脏事。妓馆的生意一般每月一万多两进项是很多了,但我们不一样,不能就这么满足了。”
宇文刑点着头问道:“六爷还想做点别的生意?”
陈炎平道:“不错,今年计划是有一些别的生意要做。”
宇文刑问:“六爷想进哪一行?”
陈炎平坚毅得说:“牙行货栈!”陈炎平看看众人的表情,都是一付憧憬的样子,陈炎平道:“今年,你至少开四个货栈,刚刚钱先生所说的那四个地方各开一个。就这事,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要怎么做?”
宇文刑笑道:“货栈的账要从钱庄走?”
陈炎平道:“不错,不只是如此,与你交易的那些商人的账也要从货栈走。”
宇文刑转而对钱至坤道:“钱兄,我以后可就是你的手下了。”
钱至坤摆摆手道:“宇文兄说过头了,只不过是银子从我这里走,你的生意还是你自己做的。”
陈炎平笑道:“宇文掌柜,你且说说,如若是你且怎么做。”
宇文刑问道:“以六爷的心性、财力,决不会简单得像别人一样做,藏秋楼常来一些客商,有的时候他们自己走货,要是货殖之物价值太高,他们也会委托货栈多给银子叫他们多派人手保护。客商们在外地收货殖,与货栈商定了银钱,然后直接回去等货到。货栈走货一般走的不是自己的货,而是别人委托的货,走自己的货的时候少,也有个别的,他们自己其实只走一种货物,自己采买,自己走货,自己贩卖。”
陈炎平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宇文刑苦想一番,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自已问自己:“第一采买,第二货运,第三贩卖。这三关不好过,先说这采买,要采买些什么呢?”
陈炎平笑道:“那是你的事,爷不管,爷只要银账从自己的票号走。”
刘文斌笑道:“宇文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每一处府地哪里没有牙行呢?”
牙行,买进卖出之地,不同于市集,某一货品多到某种地步,甚至自己成立某行牙行,比如药材、丝绸、牲畜。在牙行里帮着卖货方与买货方从中调节的人就叫牙纪。
宇文刑道:“不能,经牙行一手,我们的账就没办法从六爷的票号走,他们银子、银账走哪个票号我们可做不了主。“
陈炎平点点头表示同意,宇文刑又道:“何不我们自己建牙行呢?比如西凉府的张掖,我们派人去那里看看他们最大宗的生意是哪一种货,我们就先办这类货。”
陈炎平轻声道:“丝绸,西域胡人来中原最大宗的就是丝绸。先是敦煌,进了玉门关后便是肃州,然后是张掖,张掖是征西将军王辅臣的中军大营所在。没有强匪,大量胡人会集于此采办中原货物。越往西能卖得更高,但风险也越大。我们现在还担不起这样的风险,所以在张掖就行。就算是在张掖那也是加过价的货,虽然也有胡人为了更便宜的货而来长安,更多的是聚集于张掖。”
众人对陈炎平博学的地理知识并不感到奇怪,与他接触久了,反正认为陈炎平不知道才是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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