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穿着文士长衫面如冠玉、嘴角带着笑看着甚是和蔼可亲。

杜阳辰等看着这中年男子,搜肠刮肚想了又想也没想起这是哪位前辈高人,实在是门中的高人前辈画像没有一个和眼前之人沾得边。

萧歆瑶脸若冰霜看着那中年男子冷冷说道:“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知师父。我与这少年有着授业之情,在此以后我必会苦修不辍,迟早要找到前辈问一剑!”

“性情倒是跟你师父差不多。阻你等救人实在是为了那几个孩子好,如一遇强敌就施手救援,那‘磨砺’二字又从何说起?救人要紧,你去取那孩子的一根头发过来。”中年男子指着范遥说道。

萧歆瑶虽不明就里,但看那中年男子神情自若,便强忍着怒火取了范遥一根头发递给那中年男子。

“你师门叫你补偿给范遥的缠天藤呢?”中年男子又看向杜阳辰说道。

“前辈怎么知道缠天藤?这范遥脑袋被打烂气息已绝,缠天藤功能修复经脉现在却是毫无作用,前辈你……”

“废话真多,你这惫懒性子也不知道王鱼是怎么忍下你的。”

中年男子一招手,一道绿光从杜阳辰体内飞出直奔范遥而去。

绿光窜入范遥体内不久就传出“咔嚓咔嚓”犹如鸡啄蛋壳的声音。

那男子又伸手唤出一面镜子,只见那镜子古朴雅致,镜面似有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杜阳辰惊讶道:“鉴天宝镜!你是那掌天阁……”

“掌天阁那里的镜子都是我这宝贝的徒子徒孙。”

中年男子摆手说道,接过头发放在镜面之运转玄功,那镜子顿时发出一道青光。

那青光直奔范遥而去顷刻就把范遥罩在其中,只见范遥在那青光之中脑袋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

过了片刻脑袋已是恢复如初,身体里“咔嚓咔嚓”声却没有停歇。

萧歆瑶、杜阳辰等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是这起死回生之术便是圣人之境也难以为之,难道眼前之人是那传说中的境界?

中年男子却是知道几人心中所想,笑着道:“我只不过是借着这宝物罢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微一思忖,“此事终是因我所起,把那女孩子的头发也取来一根。你们的丹药虽是功效不凡,但那女孩子伤势太重,恐留下后患伤其根骨。”

杜阳辰急忙去取了一根高玉琪的头发递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如法炮制,过不多时只见高玉琪面色红润呼吸平和,只看样子就知道已是没有大碍了。

中年男子收了镜子,容颜竟似苍老了几分,叹道:“以后这逆天改命之事尽量还是少做为好。”

又看向杜阳辰等人说道:“这几个孩子还得待一会儿,咱们几个在这说说话?”

杜阳辰几人看这中年男子功参造化莫不从命,就连萧歆瑶都看在他救了范遥和高玉琪的面子微微施了一礼。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是否方便说与我等知道?”杜阳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咬牙问道。

只因眼前之人举手投足间就能抹杀他们几人,与之说话只能慎之又慎。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姓文,叫文天楼,就爱教书育人,你们就叫我文先生即可。”

自称文先生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说道。其实这人,就是那日与剑神吴三道在雾海山相见的儒家圣人文天楼。

“啊?”

“文先生!”

“我等参见文先生!”杜阳辰萧歆瑶等人都是惊呼出声,随即就要行那大礼却让文先生出手拦住。

实在是这文先生身份太过惊人,不提那天下最强七人的身份,其也是大靖所有文人之师,在大靖立国之初便编撰《幼学》《曾广》二书,实是惠泽苍生之举。

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与剑神吴三道大战西陆洲的西皇袁梓丹和拳神青郸,为大靖的修士赢得喘息之机立下不世之功,在两国休战以后便与剑神吴三道一样行踪缥缈不定,千百年来江湖更是罕有其闻,想不到今日在这破庙之中得见其人。

也难怪杜阳辰等人大惊失色。要说是人假扮,那更绝无可能,刚才那起死回生之术天下又有几人能够使得?

杜阳辰等人眼中泛起孺慕之情,虽是深信不疑杜阳辰还是结结巴巴的问道:“我见过先生画像,那可真是……那个……。”

“相貌清奇、仙风道骨是不是?”见杜阳辰磕磕巴巴,文先生笑着接话说道。

“是的,但又不知道为何先生现在是……这般年轻?”杜阳辰一咬牙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文先生惆怅道:“没得法子啊!我那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样子,走到哪里去教学那孩子们都不爱听啊。现在这孩子不看你学问大不大,就看你长得帅不帅。所以我只好变回年轻时的样子,效果还真是好不少。”

文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声长叹。又看着萧歆瑶问道:“你师父徐牧还好吧?转眼已有千年未见了。”

“我师父常年闭关,自从我拜入师门也没见过他老人家几面。”萧歆瑶施礼回道。

“你师父想来也已是到了那道门槛,若想再进一步何其艰难!有时间我应去转轮山与你师父探讨一番,总好过一个人闭门造车。

好了,闲话说完,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刚才为何阻止你等前去救人。”文先生脸色一正,肃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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