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文先生也没再提起让范遥去他那儿的话。依旧天天过来蹭吃蹭喝,范遥等人自是乐得如此。
兄妹几人依然天天嘻嘻哈哈的,都不见有什么异常,就好像没有即将要天各一方这回事一样。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范遥感觉文先生下午和晚,对待自己像是两个人。
下午,对范遥的修炼进度是赞赏有加。特别是那天,范遥给文先生展示了,用神魂识海之力挪动了一张椅子。
文先生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连声夸赞范遥是修炼拳意的天才,更是修炼神魂识海的奇才,那时文先生看着自己的眼光,充满了欣慰和欣赏。
可到了与高玉琪等人一起的时候,范遥只感到文先生看着自己,满是看着一个白痴傻瓜的神色。
范遥为此很是疑惑不解,想是与高玉琪的天赋差距太大,才让文先生鄙视了。
萧歆瑶中间只出现过一次,是来向文先生请教修炼的问题。
得文先生解答之后,便向众人微微一笑,就接着回隔壁屋子修炼去了。
萧歆瑶离开之后,文先生沉默半晌,然后教导高玉琪等人更是用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深秋时节。
范遥搬山四境已是修炼完成,正在按踏山决的方法冲击第五境。
高玉琪与刘传真也是如此,刘传真迎头赶很是得意几天,范遥等人也是为他开心。
妮妮也慢慢修到了搬山二境,也不知道,吴柳琴是怎么忍得了小姑娘懒散性子的。
这一天晚间,文先生强忍着要抽范遥两记耳光的冲动出了院子,向着学塾缓缓行去。
来到学塾,只见有三个人正在门口等着自己,两个中年男子和一美貌少妇。
那三人一见文先生,急忙向前几步行大礼参拜。
文先生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对面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躬身不起。
看相貌年纪四人仿佛差不太多,但论辈分修为,那弯着腰的三人与文先生那是霄壤之别。
沉默片刻,文先生冷着声音道:“怎么?是来接宝贝儿来了吗?接回去是打算在嘴里含着啊?还是在手心捧着啊?”
文先生说完,只见其中一男子躬身向前几步,低声道:“青云峰王鱼拜见文先生。但叫先生得知,我师父早就传讯于我,要我悉心教导高玉琪那女孩子。
等到她修炼有成,就下山磨砺感悟自身,绝不会让其成为,骄纵自满手高眼低之辈。”
文先生点点头说道:“吴三道这老小子,扔出一截缠天藤就跑的无影无踪,倒是捡个大便宜。
高玉琪等人这些日子,根基已是被我打得极为稳固,只需回去细细雕琢即可。”
另外一个中男子也急忙前道:“日溪湖李静,参见文先生。先谢过文先生对那几个孩子的厚爱。
但叫文先生得知,在教授弟子这里,我的想法与王师兄一致,绝不会叫文先生失望就是。”
文先生点点头,又看着那美貌少妇笑道:“你家的天才再修炼几十年,怕是我也得甘拜下风了吧?
话说年前,西陆洲天道宗的陀飞鸿前来我大靖挑战,怎么没见你那弟子大显神威啊?”
只见那美貌少妇咬着嘴唇,只是一言不发。
文先生不禁大怒道:“我先丑话说在前头,李妮那孩子却是由不得你们了,虽说不好撬人墙脚,但李妮还是得你们那传授之法,小心我插手管一管。”
听闻此言,那美貌少妇却不再沉默,倔强发声道:“观海小筑顾欣妍,参见文先生。请问文先生,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的方法就是错的呢?
想那西陆洲势大,我大靖势微,如此做法,不也可避免太过招摇若人注意?”
说道这里见文先生没有说话,遂胆子又大了些,继续说道:
“况且已近千年相安无事,西陆洲与大靖又重开商路,修士间也多有交流。如若我们行事过激,反倒会破坏两国间来之不易的大好局势……”
文先生此时已忍无可忍,出声打断道:“相安无事?大好局势?你们就是如此认为吗?
好好好!再过几年,西陆洲的年轻一辈高手还要再来交流切磋一下。到时候,你们倾心培育的那几个天才就都放出去吧。”
那美貌少妇听见文先生此言,慌忙道:“文先生此举万万不可!我那弟子才破境元婴,想那几家的弟子也是如此。文先生此举,无异是让他们前去送死!十年,只需再有十年我那弟子定会破境化神,到时后……”
“你不用再说了,此事是我与剑神吴三道共同所定,不可更改!”
文先生忍不住再次出口打断,想来文先生也是气急。
说完就向学塾走去,边走边说道:“四年后的交流切磋只是开始。西陆洲部分修士都已陆续前往大夏,其意图已是不言而喻。
北面的馥离国,正在青风城外与我大靖对峙。腹背受敌内忧外患,你等还在醉生梦死自欺欺人,真是可笑之至。”
那美貌少妇顾欣妍,听闻此言不禁愣在当场,喃喃自语道:“西陆洲的修士已前往大夏?怎么会这样?都已千年没有过战事了啊?”
青云峰王鱼在一边冷声说道:“顾掌门,文先生平时菩萨心肠温文尔雅,但这并不是你几次三番顶撞他的理由,还请顾师妹自重。”
日溪湖掌门李静也说道:“顾师妹,西陆洲灭我大靖之心始终未死。四年后年青高手切磋应只是开始,还望师妹早作打算。”
文先生此时也止住脚步,淡然说道:“顾欣妍,刚才我语气严厉,实在是因为你那几人太过让我失望。终日在那里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你们该醒一醒了。
说完又看了眼李静,不由得提醒道:“李静,刘传真那孩子性子懒散一些,到了日溪湖之后你一定要让赵苑竹严加督促。好了,你三人请回吧。”说完,文先生就走进了学塾。
三人在学塾前又伫立良久,见文先生再没有声音传来,便缓步离去。
行进间,王鱼与那日溪湖的掌门李静,见顾欣妍犹自还在失魂落魄,不由得暗自叹息。
王鱼见状不忍道:“顾师妹,西陆洲来犯我大靖,想来还得缓冲几年,你到也不必如此担忧过虑。”
观海小筑的掌门顾欣妍闻言一愣,遂妩媚笑道:“师兄你误会欣妍了,西陆洲只要攻来,咱们与他们大战一场便是,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然后又忧心忡忡道:“只是我那徒儿才元婴境修为,恐怕难以自保。如果再有十年时间就好了,哎!”说完就是一声长叹。
李静在一边听得勃然大怒道:“顾欣妍,你怎么还没明白文先生的意思?闭门造车、固步自封于教授弟子有何用处?
你那弟子可与人生死搏杀过?可见过生死?如若没有,就算修炼到我们这样的境界又有何用?”
顾欣妍闻言也是大怒道:“文先生的意思我懂。但你们可曾想过,大靖千年来人才凋零,我观海小筑历经无数年,才得到一个具有绝世资质的弟子,你们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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