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三人在处理那冰晶密上确实花费的时间上要多了一些。
按照邢亦的预计,如果在成毒的最后阶段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今天还是有时间去寻找这下一株植草的。
对付那冥山狼,邢亦需要的是两种植草,一种冰晶密,一种半日升。
这半日升的来命就是因为它开花的时辰而得,这一日过半时间,炙阳高悬正当空,温度最高,也是这半日升的开花时辰,这半日升只在一年中的春夏而开,花开过百次。
“半日升,植体附高岩而长,固深根,成曲盘,可作器,移离可顽日而活花随正空烈阳而开,不时,可掩其色散变几香,年逾百日而息,开花百次,为山辅植草,多用提香。”
这是山海经中对这半日升的一些介绍。
其实这半日升最有价值的一个作用就是能吸收其他植草的香气,它没有自己本身的专属气味,吸收的是那一种气味的植草,自己所开花时所散发出的香味就是那一种,而且香气会更加的浓郁。
既然今日无法再去找寻那半日升,邢亦没有闲着,借来纸笔去书写一些需要留给大鸣与竹子来学习的东西。
正是下午炎热之际,屋中有些湿热,邢亦索性便是褪去上身衣物,他依照着对山海经清晰不已的记忆,尽数的开始罗列出来。
“这世界果然奇妙无穷,有数种草物竟能做到延年益寿之效,但却极为难寻。”邢亦突然停笔,心中有些感叹。
“继续,火三温、丛飞白、苦楝草参……”邢亦连连挥墨奋笔,越加的入神。
他身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手下的墨笔却越写越快,瞩目纸上,这之后邢亦每写过的一个字几乎都有着书法大家的字态神韵,笔笔惊人。
他的后背之上逐渐浮现出一画画的黑白纹路,随着纹路的出现,邢亦身上的汗水竟然开始在快速蒸发着,凭空一阵微风卷起,桌上纸张被吹乱落地。不知何时,他的身体已经悬空而立,双脚竟然离着地面有三尺之高。
如果修行者看到如今邢亦这般状况,一定会惊讶语出,立势而动,借势而行,倒是与前几日的李太白对阵那老者时的状况差不多。
只是现在邢亦根不是是注意不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他依旧在这个特殊的状态下写着,直到最后一笔停下。
“咚。”
邢亦回过神来,身体一个趔趄竟然差点没有摔倒。
“我的脚,刚才是?”邢亦满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这悬空的不适感,邢亦当然能感受得到,他再次抬头又看向那桌面之上。
“这?这是我写出来的?”邢亦再次震惊,他一手拿起桌面上仅剩下一页的纸张,看着上面的文字震呼道。
纸面之上文字的每一笔都有着妙处,几乎有着天然而成的美感。邢亦懂得书法,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从来没有练过书法的,虽然自己字写的不丑,但绝不会达到如今这样的水平。
“难道是几日前那老者口中所说的势?”邢亦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太白那一招共山包括邢亦的所有人肯定都无法忘怀,潇洒成风,灵动似蝶,那是多么壮丽的一招剑术。
邢亦还记得,李太白曾经在教共山的时候曾经也讲到过一些东西,想要找出自己的一种至高修行的状态,就是要反复的去练习一件事,百遍、千遍甚至万遍。
李太白说他的那一招花落剑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成就出来的。
而如今邢亦的状态倒是和李太白所说相差无几,自己也是在反复的进行着一件事情,这最后自己应该是进入到了那一种奇妙的状态中。
“悬空而立,握笔成书,字如游龙,神来韵往,这便是笔走书写而成的势吗?”邢亦再次看向那一页纸张。
“难道那共天是骗我,无灵则不能修行,可是为何我会进入这势的境界中,难道还是因为我那琉璃之心?”那共天也完全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只是邢亦想不明白。
邢亦转而回味着,那一丝缥缈的感觉似乎还在心神之中,但到现在却似乎是离它越来越远。
“邢亦大哥,你在吗?”
外面竹子的一声喊叫打断了邢亦现在有些凌乱的思绪,他摇了摇头接着走向门外看着一脸笑容的竹子问道:
“竹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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