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两年过去了,往事如风渐渐淡去,但金大小姐却是矢志不渝,她对李锋芒刻骨的感情似乎从未变过。

作为一名热线记者,采访是随时的,住在大学的宿舍里太远且太不方便,很多时候,李锋芒就在单位办公室对付。为此,隔三差五上夜班的李锋芒开始踅摸在报社附近租房子,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有个晚上他疲惫地回到学校,师弟递过来一把钥匙:师兄,我亲戚有套房子在你们报社对面,一直空着呢,听你说找房子我就问了下,对方同意,你去住吧。

意外,更是喜出望外,李锋芒马上问多大的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师弟笑着说,空着也是空着,要啥的钱呢,你住就是了。至于多大,我也没去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给,这张条子上写着楼号单元层次房间号。

李锋芒说这可不行,又不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也该给钱。我打听下附近的租房价格,每个月给你送过来。

师弟坚决不要,李锋芒没再坚持接过纸条,看字体很娟秀,似乎熟悉,有些起疑:你这亲戚是女的?

师弟笑了笑说:好我的大记者,真是明察秋毫,我打电话的时候随手记得太潦草,后来让我们班女同学给你重新抄写清楚了。

实在是自己跑得累了,也影响人家宿舍里的其他人,李锋芒就没再说什么,他想尽快买或者租下房后,离开时把租金放到人家家里就行。

“好,走,打牙祭去,”不由分说拉上这位师弟就去了学校南门外,那个年代的学生都穷,食堂的饭也单调,这里有家“夫妻烧烤摊”,羊肉串味道不错但能放开吃的学生真不多。

据说这夫妻俩每天只卖三千串,肉都是从内蒙古大草原发来的,洗涮切腌都是自己来,烤更是只有男人来,刷的油是绵羊尾炼的。

俩人喝着啤酒,居然吃了一百多串,打着饱嗝,李锋芒笑着说两年前自己跟张文秀有一次实在馋,来这里点了二十串,最后剩下了最后三串都想给对方吃,于是推来推去……师弟叹口气:我说师兄,你可是咱们学校的传奇,拒绝免试保送研究生是建校以来的头一遭,弃医当记者也是前无古人,可是关于感情师弟劝你一句,还是现实点吧。

李锋芒看了眼这位师弟:你几个意思?

师弟马上明白多嘴了,嘿嘿笑着轻轻打了自己脸颊一下:我自不量力,居然敢说教咱们医学院有史以来最牛逼的学生会主席、敢爱敢恨的真爷们。

李锋芒作势要打,师弟站起来讨饶:好了,师兄,咱们回吧,撑死我了。你今晚就去那边房子住吧,我亲戚说啥都有。

“行,”李锋芒说自己明早正好是早班,于是回宿舍把铺盖卷起来,出门打了个车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了报社对面。

这房子是河右省医药公司的宿舍,一共三排,这个房子在中间一栋的中间单元的三层,李锋芒打开门看这房子确实好久没住人了,是老式的两室一厅,家具齐全,好像是刚刚打扫过,一尘不染。

这一晚没睡好,也不是换了环境,而是一直思谋自己何时可以有这么一个家,属于自己跟文秀的家,可房子慢慢攒钱可以买下,文秀还回来省城吗?

李锋芒大学时期处的对象张文秀,毕业后就在回去老家还是留下省城两头摇摆,她的父母要她回去,当地医院已经安排好了。但李锋芒坚决不去,要在省城找工作。

就在李锋芒参加河右晚报社笔试前,张文秀回去了老家,随后张文秀传呼说跟父母已经挑明跟他的关系,她的父母可以给李锋芒找当地医院的工作。

想都没想,李锋芒直接就回复说:不用,我习惯个人奋斗,不愿意寄人篱下。

李锋芒应聘成功后给张文秀打过电话,对方好像没有惊喜反而多了顾虑,只说自己再在老家住一段时间,至于工作也没提,李锋芒也没问。此后每次打电话好像都没了说的,俩人有了些隔阂但都不明说。

第二天中午搬家,其实也没啥要搬的,就自己跟张文秀俩人的一些杂碎,还有几箱子书,李甫知道后安排晚报采访车去跑了一趟,李锋芒这才真正从医学院“毕业”,告别学校住到了报社对面,一下子就方便了很多。

就这么忙忙碌碌,又精神百倍,李锋芒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男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逐渐熟悉,有几个未婚的女同事有追求之意,李锋芒马上就躲开。也有热心人当面介绍或者约饭局创造偶遇,但李锋芒直接拒绝或者装作不知。

元旦前李锋芒约金媛媛吃饭,他的意思很明白,这是感谢人家提供的帮助,依靠那个稿子自己在报社才站稳脚跟,只是后来他能不跑就不去跑医疗口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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