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木拐杖直接擦过孙嬷嬷的小腹,左氏一步踉跄。
苏锦年眼疾手快,立马去扶。
杏儿被推到一边,咬牙切齿,“孙嬷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本只想教训绿萍和苏锦年,怎么反而被牵扯出这么多事?
就连之前说碎月下药的事都被澄清。
孙嬷嬷打着哆嗦,“老奴,老奴……”
“磕磕绊绊,形神恍惚!”苏锦年扭头看向朗天,“朗天,你去药材房查查,有多少药材是劣质!”
朗天应声,重新往里窜去。
孙嬷嬷盯紧杏儿,双手伏地拼命磕起头来,“老夫人,大小姐,饶老奴一命吧!那些药材是曹姨娘和表小姐威胁老奴买的!”
曹氏和左思思都已离府,把事情推到她们身上是最好的选择。
一听这话,左氏眉头紧皱,“此话当真?”
孙嬷嬷赶紧点头,“听闻那药商是表小姐的好友,这……老奴只是一个掌事,实在不敢得罪她们!”
苏锦年冰冷依旧,“药材是受人胁迫,那这次的火……”
孙嬷嬷冷不丁对上她的眸子,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心窜了上来。
“这火……是老奴放的。”孙嬷嬷瘫软在地,终于承认,“此事的确和绿萍没有关系。”
绿萍紧张的小脸这才舒缓下来。
左氏脚下不稳,连连后退两步。
杏儿生怕孙嬷嬷供出自己,一时跳脚,上前狠狠甩了个耳光,“好你个孙嬷嬷,居然设计杀害丫鬟!苏府难不成没人管了?”
孙嬷嬷吃痛,可也识趣,兀自咬牙往肚里咽。
明着是教训下人,实则是痛斥苏锦年管教不当。
“杏儿妹妹倒有做主的威严!这药庐不如就让你来管?”苏锦年开口嘲讽。
杏儿尚未察觉她言语的意思,正要点头。
左氏不悦地扭头,“杏儿,府里的事就由赵管家和年儿处置!你随我回福寿院吧!”
杏儿应声,垂着脑袋去搀扶。
她们刚走,苏锦年便屏退了药童,扭头看向孙嬷嬷,“你可知错?”
孙嬷嬷颤颤巍巍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恨意。
“不,你还不知。”
苏锦年话音刚落,孙嬷嬷困惑抬头,正瞧见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苏府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奴才,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孙嬷嬷,你是受人胁迫,才做出这等事情?”苏锦年镇定自若,仿佛方才孙嬷嬷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孙嬷嬷一愣,正要摇头,朗天的大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是杏儿妹妹吧?”
孙嬷嬷踌躇片刻,这才点点头,“大小姐饶命!”
苏锦年一把捏紧她的下巴,“你若还想做药庐掌事,就得安分守己听我的!”
孙嬷嬷吃痛,正要抽身,一粒药丸被硬生生塞进她的喉咙。
“咳咳咳……”孙嬷嬷伏在地上拼命地挖着,“大小姐,你给我吃了什么?”
绿萍忿忿朝她屁股踹了一脚,“没什么,一点毒药而已!”
“只是防止你不听话!”苏锦年微微扬唇,凑在她耳畔轻声交代。
孙嬷嬷一点一点瞪圆眼睛,“大小姐,你为何要算计桃花班?”
苏锦年冷哼一声,不屑地瞥过她,“罚三年例银,杖责十棍。今后有关药庐的事,事无巨细都要告知赵管家!若不然,死的就是你!”
孙嬷嬷眼神挣扎,良久才应声,“老奴一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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