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打开房门,将喜出望外的玲琅迎了进来。
窗户突然一动。
苏锦年闻到一股奇怪的花香,赶紧让她们屏息。
果然,窗户下一步被推开。
梨花姨娘一身黑裙,愤恨地奔进来。
姣好的面容以黑纱遮掩,衬出一颗精致的泪痣。
“你不是我的女儿!”梨花姨娘猛地握住玲琅的手腕,把玲琅着实吓了一跳。
玲琅提溜着眼珠子,赶紧回应,“你是梨花姨娘?”
梨花姨娘恨意更深,满目怒火地瞪向苏锦年和玲琅,“为何要假冒她?”
苏锦年赶紧打断,“梨花姨娘,是祖母希望在有生之年替杏儿找到姐妹,眼见祖母身子越来越差,我这才如此。”
听到这话,梨花姨娘情绪出现波动,“老夫人怎么了?”
“之前被气坏了身子,现在又……”玲琅欲言又止,和苏锦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精明如梨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梨花姨娘手里一用力,“快说!”
玲琅龇牙咧嘴,“还不是杏儿!年姐姐方才没说,是因为杏儿给老夫人下毒,她才出此下策,想要我盯住杏儿的行踪!”
“胡说八道!”梨花姨娘狠狠剜了她一眼,半信半疑,“杏儿温婉乖巧,怎会如此?”
“不如姨娘亲自去看看!”苏锦年提议。
梨花姨娘已往外走。
“年姐姐,她怎么看上去与咱们有深仇大恨?”玲琅凑在她耳畔低吟,颇有敌意地看向梨花姨娘。
苏锦年摇摇头。
有的人一旦经历过背叛与冷落,便会将心封锁起来,用浑身的刺来抵御外敌。
她和梨花姨娘,或许都是如此。
福寿院,碎月正提着食盒从房里出来,被杏儿的眼神叫停。
“啪”的一声脆响,杏儿死死揪住碎月的衣襟,“怎么,处处讨好祖母,难不成是想翻身过来当我的主子?”
碎月眼角含泪,赶紧摇头,正要开口,却被杏儿一把捂住了小嘴。
将碎月拖到前院,杏儿才张牙舞爪,“哭,哭给祖母听,让她知晓我在教训你?”
碎月浑身哆嗦,根本不敢回应。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明日起,把饭菜给我做难吃些!”杏儿狠狠骂道。
碎月踌躇片刻,这才点头。
杏儿抬脚,用力地踢向她的小腿,“还不快滚!”
“是,小姐!”碎月低低回应,拔腿就跑。
“真是个祸害!”杏儿望向她的背影怒道。
正扭头,忽然瞧见苏锦年和玲琅的身影。
她们身边还站着一个黑衣女子。
“这身衣裳这是晦气!”杏儿不屑地扫过梨花姨娘一眼,故意骂道,“大姐这是把药庐的事处理完了?什么风把你刮到福寿院来!”
梨花姨娘攥紧手,正要开口,杏儿出言打断,“你这仆妇,见了人也不行礼?哪个院子的奴才!”
眼见杏儿嘴里满是冷漠的叫骂声,梨花姨娘眼里一痛,转身就走。
苏锦年赶紧跟上。
杏儿诧异片刻,眼前闪现梨花姨娘眼角的泪痣。
记忆之中,也有一人有如此面貌。可她明明爱着素衣。
杏儿猛地抬头,只见玲琅在原地恨恨盯紧她。
“杏儿姐姐真是胡闹,连娘亲都骂!”
说着,玲琅翻了个白眼,兀自往房里走去。
杏儿愣在原地,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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