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终于清净。
苏锦年简单收拾了房间,将所有贵重东西锁在抽屉里,更摸出千针御诀古籍放进枕下的暗格中。
她刚入宫,府里就来了个不清不白的丫头。
怕是来找宝贝的吧?
苏锦年冷笑一声,脑海里闪过上官镇珏的身影。
今日差点受上官易楚蒙骗之事,还未与他说个清楚。
一夜浅眠,朦胧梦乡里,满眼皆是盛开的海棠。
苏锦年突然闻到一股花香,睁眼间瞥见一个袂影。
窗户被合上,雪白的阳光刺进她的眼睛。
床畔,只留下一个海棠香囊。
图案熟悉,是她的帕子所制。
可这帕子,不是在上官镇珏手里?
苏锦年只觉脑袋剧痛,与上官镇珏在南偏院发现阿离之死的场景断断续续浮现。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错愕不已。
“小姐,那丫头,去福寿院告状了!”绿萍推门而入,惊慌失措。
“不必理她。过几日将她赶出去就行。”苏锦年淡淡开口,脑海里的记忆一闪而过。
绿萍绞着双手,“小姐,那丫头迟早是个祸患!荣嬷嬷端庄有礼,她女儿怎么这么野蛮?”
苏锦年更衣,看向绿萍,“她不是荣嬷嬷之女,更是故意的。”
绿萍惊呼一声,不敢相信,“她这是故意,想让小姐生气,然后再不停离间小姐和老夫人!”
苏锦年点头,却轻蔑一笑,“可她怎么都没料到,我在昨夜会成为郡主。”
绿萍怔愣,将房间收拾整齐,再一抬头,正见丫头气急败坏奔回院子。
一见绿萍,她便开始阴阳怪气,“呦,这不是绿萍姐姐吗?同是小姐的丫鬟,你怎么穿得像个小姐,还是在拿我当外人,对不对?”
有苏锦年的指导,绿萍忿忿开口,“是啊,就是拿你当外人,有本事你就走!”
丫头一愣,攥紧粉拳,“我才不听你的,我要找小姐说话!你就是个丫鬟罢了!”
“你不也是丫鬟?而且你还是最末的三等丫鬟,没有小姐通传,你没资格见小姐!”绿萍一一怼道。
丫头本就在福寿院被左氏训斥一顿,现在又被绿萍恶心,双腿往地上一瘫便哭闹起来,“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在故意刁难我!我娘明明说,苏府的主子,各个体恤下人,怎么现在是这副模样!”
粗使下人握着扫帚,胆战心惊地从她身边经过。
见绿萍无动于衷,丫头继续哭喊,“都怪我,怪我出自贫苦人家,现在只能被你们这些有钱人欺负!”
“绿萍,让她进来!”苏锦年冷淡开口。
可落得丫头耳朵里,像是苏锦年认怂了一般。
丫头当即从地上爬起,一脸不屑地看向绿萍,“看到了吗?大小姐还是在意我的!毕竟我娘亲曾经待她甚好!”
粗使下人见她这般,只觉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开始替丫头担心起来。
绿萍也狡猾一笑,“是,是,我懒得和你吵!”
苏锦年抿了口热茶,看着跪倒在地哭诉绿萍行为的丫头,不禁摇头,“你当真以为这么说就能获得同情?”
丫头抬头,眼角尚有泪水,“若有良心之人,怎么可能不同情我的遭遇?”
绿萍恨得牙痒痒,扬手便朝她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丫头错愕抬头,“你,你这……”
绿萍揉了揉发麻的手,“既然你说我欺负你,那我便欺负你了,怎么着?”
绿萍说罢,从桌上摸来茶杯,趁她怔愣,当即灌进她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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