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久久吐出一口浊气,“这说起来,就得感谢赵兄弟了!是他救我出来,更让我住在家中,说等躲过这阵子的风头,再回苏府找你商量事宜!”
“赵甘?”苏锦年陡然提亮声音。
陈景错愕地瞪大双眼,“是啊,锦年,难道不是你派他去的吗?”
听到这话,苏锦年苦笑一声。
她差点还用银针刺向他的死穴。
“并非我所派,甚至于,我还在怀疑他觊觎这千针御穴!”
苏锦年将自个儿所想原原本本说出。
陈景一下站起身来,“锦年,这赵兄弟定是个好人!”
“我明白!”苏锦年点点头。
浑身绷紧的弦总算松下,“那你可知,找你们的人是谁派来的?”
陈景从怀里摸出一枚飞镖,“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那杀手留下这个!”
精致的三棱镖尾部,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易”字。
上官易楚?
苏锦年一惊,提步回房在抽屉里翻找。
陈景站在屏风外,看着她奔波身影,不由地叹了口气,“锦年,你说说,这祸患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找上咱们!”
“找到了!”苏锦年大喝一声,摸出玲琅失踪时,有人送信留下的三棱镖。
镖的模样相差无几,可那枚镖上并无刻字。
苏锦年眉头一皱。
难道这两枚镖,出自不同人手下?
“陈景大哥,我以前和你说过,有些祸事,躲也躲不过!”苏锦年扭头看向陈景,“徐府医正好因为害怕返乡了,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你先留在药庐!”
陈景点点头,一脸担忧,“锦年,那你定要小心!我看那批人,杀气满满,不是好惹的!”
“陈景大哥,就连曹氏和苏芙蓉都被我斗倒,你不必担忧!”苏锦年浅浅一笑,笃定地说道。
直到陈景离开,苏锦年才眉头紧皱。
思量间,忽觉一股凉气在脸上刮过。
苏锦年扭头看去,正见上官镇珏从窗口跃入,“二殿下怎么一直只走窗,是怕见不得人?”
苏锦年出口嘲讽,话音刚落却脸色一沉。
她为何说“一直”,难道上官镇珏曾经也这般来过数次?
上官镇珏也觉奇怪,但仍冷冷一笑,“这不怕打搅了你和陈府医恩爱!”
刺耳的话一重一重地朝苏锦年耳边激来。
苏锦年反唇相讥,“二殿下吃醋?”
上官镇珏眼色一沉,“大可不必。”
明明是否认,可他不知为何,心里反倒涌起一些别扭之感。
上官镇珏熟稔地从她手里夺过茶杯,“月安郡主的名号,可还喜欢?”
苏锦年紧抿着唇,“没想到你还记得。”
月安。
上官镇珏自然记得。
当年苏锦年和苏芙蓉一同举行及笄仪式。
身为嫡大小姐的她,字却为“月安”身为庶二小姐的苏芙蓉,字却为“袭人”。
前世的他听闻此事,不免也觉得可笑。
一想到这儿,上官镇珏脸色更加难看,“幸好你这一世不像从前,否则本宫的计划反倒没人执行了!”
语气里外皆是将她当做一枚棋子。
苏锦年冷笑一声,“二殿下,反复强调,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上官镇珏被噎,仰头饮下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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