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院,一片死寂。
偶尔传出几声左氏的嗤笑,叫粗使下人们胆战心惊。
苏宣宜已许久没有踏入此地,心里不免瘆得慌。
方才的慷慨陈词一概烟消云散。
苏宣宜摩挲着双手,“年儿,会不会是红莲做了什么事,让你祖母心里起疑,这才请了人来相助?她也不一定是针对你!”
毕竟左氏很有可能不知红莲是苏锦年的人。
苏宣宜猜想着,扭头却见苏锦年镇定却狠戾的脸色。
“爹爹,我并非说红莲是我的人,我才要袒护!”苏锦年决口否认,“现在的问题在于,祖母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苏府闹事,胡乱打人!此事若叫宫里人知道,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苏宣宜浑身一哆嗦,正要叩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钱贰脸上的阴冷敌过刮来的寒风。
明明乍一看瘦得皮包骨,可再仔细看,皮肤泛着古铜色泽,硬如牛皮。
苏宣宜扭头瞪向钱贰,“你先退下!”
钱贰却站着不动,就连礼也不行。
苏宣宜蹭的一下冒起怒火,“本将军让你退下!”
钱贰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仍是不动不语。
“行了,钱贰,你先回房歇息!有事我会叫你!”
左氏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钱贰立马提步,脚步沉沉。
苏锦年微眯着眼,暗暗从腰封里摸出一把无味粉末,一把撒在身后。
粉末瞬间融入积雪之中,被钱贰踩在靴下。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宣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往里瞥去,“那红莲即便做错了事情,也不至于找个外人来处置!”
“儿子,你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质问我?”左氏冷冷一笑,眼里满是愤慨。
苏宣宜心里猛地一咯噔,赶紧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老婆子身子好得很,不劳烦你们来探望!赶紧走!”左氏用余光扫着苏锦年,错愕于她的镇定自若。
红莲都快被打死了,为何苏锦年还是淡然处之的样子?反倒是徐悬疑这么怒不可遏?
“祖母,爹爹所言甚是,你为何找一个不清不白的人?”苏锦年故意激她。
果然,左氏双目一睁,怒火冲冲喝道:“什么不清不白,他是相国寺的武僧,怎么就是外人了?”
又是相国寺!
苏锦年眼神一紧。
“年儿,你既然对我怨念有加,不如今个儿就在你爹面前把话说开了!”左氏不悦地瞪向苏锦年,“可别明面上讨好,暗地里插刀!”
苏宣宜夹在中间,进退维谷,“母亲,年儿这不也是怕苏府出事嘛!此事就作罢,不如让钱贰早点离开!”
“离开?”左氏哼了一声,“若让他离开,我一个老婆子指不定要在府里受什么气呢!都说养儿防老,我防着防着,反倒被儿子给坑害了!”
“母亲,我又何时坑害你了?”苏宣宜叫苦连天。
可他还未迈进房间,房门就被“哐当”一声砸上了。
“咚”的一下,苏宣宜避闪不及,脑袋被狠狠撞了一下。
苏锦年脸色阴沉,“爹爹,看样子祖母的确对你我怨言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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