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锦年这么一揶揄,朗天脑袋更加混沌。
明明他以往总能噎得苏锦年说不出话来才对。
“绿萍,此事由你决定!”苏锦年扭头看向绿萍,她同样双腮通红,错愕之中又带了些惊喜。
苏锦年往外走,转身之余正见他们含情脉脉。
倒也不赖。
苏锦年由衷一笑。
哑娘正端着汤药进屋,见她高兴样子,只觉奇怪。
苏锦年接过汤碗,“哑娘,你去看紧修库房的工匠!”
一听“库房”二字,哑娘双手一哆嗦,“小姐,奴婢不去盯了,让其他下人去盯吧!”
再盯下去,她只怕控制不住双手,又开始觊觎起嫁妆。她可不想像红莲一样躺在床上。
见哑娘这般,苏锦年冷笑一声,“好了,那你继续给红莲喂药,我亲自去盯着!”
哑娘并未察觉苏锦年眼神里的意味深长。
天色逐渐暗下,修葺库房的工匠已然完工,提着泥桶和苏锦年道别。
哑娘远远看着那修补完好的位置,心口不自觉一痛。
苏锦年摸出一个钱袋,给了打赏后才目送他离开。
绿萍指了指漆黑的福寿院方向,“小姐,该歇息了!”
方才福寿院的下人来下令,不容府里人用晚饭,违者杖责二十。
不能吃东西,那自然要早些睡觉。
绿萍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吹熄烛火。
白日发生的事依稀还在眼前,她捂嘴笑了笑,替红莲掖好被褥,这才回一边的小床上躺好。
暖烘烘的炉子不敌心口的那团火。
苏锦年望着头顶的那一方小天地,同样思绪万千。
没想到绿萍因祸得福,与朗天阐明了关系。
只是接下来,和贵妃、上官易楚的交往得更加谨慎,不容有失。
她琢磨着,浅浅进入梦乡。
天刚透凉,苏锦年便醒来,警觉额上一片冷汗。
梦里,苏芙蓉还在,一边叫嚣着扇打她的脸,一边娇滴滴地躺进上官易楚怀中。
梦外,是苏蕙儿。
只是,苏蕙儿藏得比苏芙蓉更深。
洗漱完毕,她便替红莲把脉。
红莲仍在沉睡,眼皮轻轻跳着,时而呕出一个浊血。
绿萍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顾不及套上外衣,“小姐,红莲的伤势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苏锦年镇定地替她擦拭嘴角血迹,“无碍,你去熬固血补气汤!”
绿萍颤颤点头,马不停蹄地往外跑。
如她所料,施针只是维持最后一口气,最关键的还是在红莲自己。
红莲凭着意志熬过这一晚,今日的医治才算开始。
刚想着,房门突然被叩响,“皇子妃,二殿下求见。”
是朗天的声音。
苏锦年看着红莲煞白的面孔,心神一紧,“进来吧!”
只是没想到,上官镇珏一向毫不避讳地推门就来,今个儿怎么还特意让朗天通报了?
果然,下一刻她便明白了缘由。
房门一开,贵妃姣好的身姿站在冷风中,颇有一股子清冷清高之态,令人差点忘了,她本是人间艳丽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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