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不屑地瞥着他们在祖先跟前祈福念念有词的姿态,转身走开。

一路回到那丛海棠边,她伸手折下一根光秃秃的小枝,用帕子精心包裹好交给绿萍。

“小姐,老爷让你过去祭拜磕头!”素娘气喘吁吁跟上。

没等苏锦年说话,苏锦誉便喝道:“磕头?给谁?母亲的尸首都不见了,也不见他们着急!”

“我们回去!”苏锦誉不悦地朝山顶瞪了一眼,扯住苏锦年的衣袖往大道上揍。

赵管家已被安置在马车上,素娘在一旁焦头烂额。

眼见苏锦年他们前来,素娘赶紧上前,“小姐,赵管家这伤势,怕是比红莲还要……”

话还没继续说,苏锦年眉头一皱,从随行包袱里摸出干净的银针,“把他衣裳脱了!”

“本宫来。”上官镇珏脸色阴沉,“锦誉,你们在外头守着,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苏锦誉点点头,脑袋往马车里探。

苏锦年刚凑近,衣摆就被扯住。

赵管家满手是血,拉住她时双唇不停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出意外,就是那个钱贰所为!”上官镇珏笃定道,“可以他的身手,本可以逃脱,却故意若即若离,引我们上前!”

“他在故意让我们知道,一切都是左氏和他的主意!”苏锦年柔唇轻碰,“他巴不得苏府天翻地覆。”

赵管家双眼布满血丝,仍死死盯紧苏锦年的脸,不忍闭上。

苏锦年刺了他的睡穴,这才继续开口,“如我所料,他就是梅有季!而且,他不是刘霁和上官易楚的人!”

声音冷冰冰地砸向上官镇珏。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猜测。

“是皇后。”他们异口同声。

苏锦年和他对视一眼,“无论如何,得先把他从苏府弄出去!”

梅有季的出现,猛然提醒她,接下来的复仇之路危险重重。

她凝视着上官镇珏,“我知晓了,你先出去,我替他施针。”

“不可!”上官镇珏扬唇,“我得在一边看着!”

苦中作乐也只有他了。

苏锦年翻了个白眼,屏息凝神去寻赵管家身上的穴位。

果然,与红莲一样,五脏六腑皆有损伤,是被钱贰一掌打的。

既然钱贰善于用掌,那上官镇珏手臂上的伤是……

苏锦年刚扭头,上官镇珏便启唇,“我一开始以为偷盗尸首的是他,便与他打斗起来,不料凌空飞来一柄斧头,我避闪不及……”

上官镇珏脸颊又黑又红,仿佛一个犯了错愧疚却又像争辩的娃娃。

“知晓了!”苏锦年随口一句,扭头专心替赵管家止住体内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

既然他受了伤,又拿到假千针御诀,接下来一阵子应该会安稳度日吧?

苏锦年看着他绷紧的脸,从上官镇珏手里接过帕子,替他擦拭冷汗和鲜血。

上官镇珏见不得他们亲昵,“好了,我们先驾马车把他送回去!”

“不可!他祖母腿伤未愈,经不起打击!”苏锦年提醒,“不如送到你的那处宅院?”

上官镇珏眉头紧皱,但在她乞求的眼神下仍是点了头。

马车被朗天驾起,摇摇晃晃朝十里外的别苑赶去。

苏锦年渐渐收起目光,转身不料手腕被上官镇珏握住。

“现在该给本宫治伤了吧?”上官镇珏眼里满是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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