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有季脸色一暗,“柒紫姑姑,皇后娘娘身子如何?太医可来过?奴才不妨替她把把脉!”
柒紫咬牙道:“梅公公,太医来过,开过一剂安神茶,你且放心!”
“奴才怎么放得下心?”梅有季趁机往里走。
柒紫快步去挡,可梅有季脚下生风,竟疾步已走到长廊。
柒紫阻拦不住,只好大声禀告:“皇后娘娘,梅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宫婢陆兰打开房门。
柒紫与她相视一眼,这才端着温茶进来,“梅公公,这边请!”
梅有季冷冷剐了她们一眼,早已清楚是什么意思。
果然,皇后正襟危坐,头顶簪着凤钗的牡丹髻,脸色红润,根本没有一丝身子抱恙的姿态。
“皇后娘娘倒是连装得不装,不怕奴才多想吗?”梅有季开门见山。
皇后抬眉,看了陆兰和柒紫一眼。
柒紫赶紧去外头把风,陆兰则把房门关好。
“梅公公要来交代什么,直接说吧!”皇后抿着茶水,端庄如故。
梅有季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奴才前去探查郡主伤情,不料反被算计,当下贵妃与三殿下已舍弃奴才,奴才可以全心全意替娘娘卖命!”
“她伤势如何?”皇后淡淡开口。
梅有季略微皱眉,“奴才本以为她毁容是假,但她脸上的确有伤。”
“也就是说,她没有骗我们。”皇后把玩着茶杯,温柔地看向他,“那你来做什么?”
“奴才来解释郡主重伤一事。”梅有季恭敬道。
皇后掩唇轻笑道:“梅公公武功高强,秉性傲气。郡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能惹你发怒,挨了一掌,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梅有季狐疑地看向她,不解道:“皇后娘娘也在怀疑奴才?”
“你方才自个儿都说了,该全心全意替本宫卖命。本宫怎么会怀疑你?”皇后浅笑一声,“本宫只是希望你能记住,切莫忤逆主子。”
梅有季见她笑里藏刀,再一次咬牙道:“奴才并未打伤郡主!是郡主故意佯装受伤,用以离间奴才和皇后娘娘!”
“离间?”皇后突然站起,衣袍上的流苏相互撞击,“她何故离间我们?她哪里知晓你是本宫的人?”
“昨日奴才前往,才知道郡主已知此事!”梅有季出言反驳。
皇后细眉一皱,“此事为绝密,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还是梅公公你寻常露出了破绽?”
三两句话将梅有季逼到死角。
“况且,本宫并未问你此事,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是心虚吗?”皇后阴阴看向他。
梅有季听到这话,猛地一下攥紧拳头。
突然间的杀气毕露,令陆兰警惕地退到皇后身边。
陆兰转身,眼里多了几分狠辣。“梅公公,你自小在皇后娘娘身边,娘娘当然信得过你,只是希望公公你能收敛这暴虐的脾气!”
“奴才暴虐?”梅有季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后,“这分明就是一场奸计,娘娘和贵妃居然都被蒙混其中?当真可笑得紧!”
“梅有季!”皇后脸色铁青,抬手狠狠拍打在桌案上,“你该用什么口吻同本宫说话?你今日若是认了,本宫便能继续信你、用你,可若你一再忤逆,本宫身边也容不下你!”
现在这个形势,梅有季已无法待在元兴宫。若来凤栖宫,岂不是在明面上表明要和贵妃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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