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偌大的刘府,玲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不光房屋金碧辉煌,通往主院的青石板道两边,更栽着不少百年老树与奇花异草,都是从扬州各地迁移过来。
苏锦年淡淡扫过,不由得眉头一皱。
纪叔暗暗冷笑。
“刘大人的府邸布置得倒是比皇宫还要精致!”苏锦年道。
御史大人脸上的伤隐隐作痛,早就装不下去,看着纪叔便满脸怨愤。
纪叔忙道:“历王殿下,御史大人,你们错想了!这些都是刘大人五十大寿时,扬州各地的财主与百姓出资,替刘大人建的!刘大人体恤百姓,终日疲劳,病况不断,他们说这些古木花草有利于大人恢复身子。大人百般推辞,还是退却不下!”
“刘大人倒是有本事!”御史大人眉头紧拧。
纪叔捋着胡须大笑,“多谢御史大人夸赞,等会儿奴才定会将原话转告给刘大人!”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御史大人又气又急。
若非苏锦年一直眼神示意,他早就和纪叔撕破脸。
之前他率领部下押送灾银到扬州附近,不料中了迷药,灾银尽丢。他来寻刘阳森彻查此事,刘阳森却只在表面应付,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他这才怀疑一切本就是刘阳森所为,上门讨伐,反被纪叔带着一群衙役打得鼻青脸肿。
“对了,徐大人心中不会还惦记着之前的事吧?”纪叔笑道,“之前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徐大人是奸贼冒充,故意闹事,这才派人将你们赶了出去!”
御史大人知道他是故意。
一番恩怨岂能一笑泯过?
“徐大人,纪叔都这么说了,你也不要再想着。刘大人这么负责崇忠厚,三日内一定能彻查灾银一案!”苏锦年看向纪叔。
纪叔笑容一僵,只轻笑一声,不再应答。
御史大人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
他们刚到主院,就听到女子清脆如铃的笑声。
“大人,殿下和御史大人来到了!”纪叔叩门禀报。
“进来吧!”刘阳森将脚架在凳椅上,不停地抖动,顺带去揩身边美人的肌肤。
苏锦年和御史大人刚进去,便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美人还在往刘阳森嘴里塞鲜葡萄。
这刘阳森,猖狂到根本不装模作样。
“历王,徐大人,你们来了,快坐!”刘阳森继续仰躺在藤椅上,目中无人。
美人也并不行礼,只是对着刘阳森俏笑。
“刘大人,本王是来与你商量难民与灾银一事……”
苏锦年话还没说完,刘阳森便笑道:“行了,历王和徐大人一路奔波,劳心劳力,管家,还不将我准备的美人送上来!”
“不必了!”御史大人猛地从凳椅上站起,极为严厉地看向刘阳森,“刘大人,江南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在这儿独自享乐,哪里还有一个官员的样子?”
美人心头一颤,正要起身,反被刘阳森揽住腰身。
“徐大人,你别这么说话,吓着我的美人儿了!”刘阳森依旧嬉皮笑脸,“我也没有独自享乐,这不是打算多送几个美人给历王和徐大人吗?况且我脚受了伤,不呆在这房中,也做不了其他事!”
美人噘着小嘴,狐假虎威,“就是,刘大人这才是在考虑万全之策。徐大人这么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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