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到这话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苏锦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锦年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回头。
侍卫直接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大红灯笼应声坠地,“啪”的一下没了光亮。
荷花院。
新来的小妾谭池儿正伏在苏宣宜怀中,不停地娇嗔,“春卷不是去厨房拿吃食去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真是饿死我了!”
苏宣宜揉着她喷香的小手,一个劲儿地宽慰,“你也知道,那丫鬟贪嘴得很,许是自个儿先吃起来了,若不然我们……”
苏宣宜伸手去解谭姨娘的腰封。
谭家在京都也算是个财主家,便将她养在闺阁中,一直宠爱有加。芳龄已过二十,平日因多吃了些,脸颊与身子皆丰腴得很。
上次苏宣宜带人去城门巡逻,正与谭姨娘相遇。
谭姨娘见他孔武有力,芳心暗许,哭着喊着要嫁进苏家。尽管做不成正夫人,当个姨娘也快活。
这小半个月来,苏宣宜日日反思自个儿曾经的所作所为,一改那股子刻薄暴躁劲儿。
恰好谭姨娘上门,他更对她宠爱有加。
只是不再一心偏爱,他自然也不想府中再多出一个曹氏。
“不行……”谭姨娘伸手阻拦,“宣宜,你知道的,我休息前都要吃些蜜枣的。春卷不回来,我可睡不下!”
能够阻拦他们恩爱的,便只有谭姨娘一直“咕咕”叫着的肚子。
“那再等等!”苏宣宜舔了舔唇,将目光移开。
谁知房门突然被拍响。
谭姨娘起身去开门,却没瞧见人影。
“谁在装神弄鬼?”谭姨娘往外探了一眼,全然没注意跌倒在地上的丫鬟春卷。
“姨娘,奴婢在这儿呢!”春卷哭哭啼啼。
谭姨娘和苏宣宜赶紧来扶。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苏宣宜正要说话,被谭姨娘瞪了一眼。
“这是苏府!你作为老爷,还问怎么回事?”谭姨娘心疼地将春卷搀到小床上,扶她趴下。
苏宣宜眉头紧皱,正要询问李管家,春卷嘟囔着开口了。
“老爷,姨娘,是府上一个奴才!他居然让侍卫打了我二十大板!”春卷边说边抹泪,“奴婢只是说话大声了点儿,也是错吗?”
奴才?二十大板?
“难道是誉儿回来了?”苏宣宜自言自语,“不对,若誉儿回来,怎么会以奴才装束?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责罚丫鬟呢?”
“宣宜,我不管,此事你定要替春卷出气!”谭姨娘赖着撒泼。
苏宣宜本想宽慰,可一想到这样只会宠溺她,便收起满心关切,“春卷,你说话不分尊卑,也该责罚责罚你,好让你长个教训!”
谭姨娘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气呼呼地噘起小嘴坐在一边。
“不过那奴才也是过分!打板子这种事,怎么能不和管家和我通报一声呢?”苏宣宜继续道,“春卷,明个儿我让管家将府里所有奴才找出来,你亲自去罚他!”
谭姨娘一听这话,才破涕为笑,但还是给苏宣宜下了逐客令。
“好了,宣宜,既然春卷挨了罚,我也得照料她,你今个儿晚上还是回主院睡吧!”
苏宣宜毫不留恋地回头。
院里的奴才们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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