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荣觉得自己有些懵,他只不过想找司马清如出面调停一下,至于事态能否圆满解决,他不敢奢望,毕竟,对方可是卓不凡。
只是
司马清如不仅反客为主,而且还蠢了吧唧弄一破纸扇,让卓不凡供奉到宗祠里头,还要早晚三炷香,顶礼膜拜?
你活腻歪了,我还没活够,就这话,要传到卓不凡耳中,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恩师,您这纸扇我我送不了。”徐松荣思虑再三,终是说了。
“恩?”
司马清如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
想他司马清如,位列龙城金字塔尖。
根植龙城近五十年,背景深厚,凡有走马到任的地方官员,还未入官府,便会先提礼前来拜访司马清如。
为官不识司马府,若想高迁也枉然。
这是流传在龙城官场的一句俗语,意思非常简单,想在龙城当官乃至再上一级,就得先过司马清如这一关,否则断然升迁无望。
别的不说,放眼整座龙城,即便是那几个掌权的大人物,见到司马清如,也得恭敬侍立,尊称一声老师。
可以说,司马清如就是龙城的王,他在龙城的统治力绝无仅有。
这些年来,司马清如虽然退居二线,鲜少在大众面前出现,但他的能量却是不减反增。
徐松荣是他的得意弟子,遇上难事,司马清如该帮还是会帮的。
若按往日而言,他只需交代一句话出去,闹事方就得乖乖鸣金收兵,而今日他却亲题纸扇,用作信物,已经算够给对方面子了。
可眼下,徐松荣手捧纸扇,却跟他说上一声,我送不了,这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老朽听你此话,似乎那位能力卓著,连得老朽都入不了他的眼?”
司马清如眉头一凝,面色虽是古井不波,但其心中已然怒火滔天。
五十年功名利禄,权势一朝登临顶峰,偌大龙城市,尽皆拜服脚下,那又有谁,敢于龙城驳他颜面?
徐松荣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恩师,那位爷,他”
“老朽问你,你可知这偌大龙城,谁人能说了算?”司马清如面色一凛。
“是是恩师您。”
“你既明了,那就按老朽说的做,休得再有其他言论。”
司马清如一甩衣袖,转身便行回屋,他素来不喜麻烦,再说也只是那几句话,徐松荣身为海丰集团董事长,若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就该下课了。
徐松荣抬着手,正要出声呼唤,却在下一刻,脑中灵光乍现。
司马清如在龙城市横行无忌,几乎无人能入其眼。
今日海丰集团遭遇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危机,原想让司马清如出面调停一下,谁能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三番两次打断自己的说辞。
你既然如此摆谱,那也就别怪学生顺水推舟,跟着恩师你“狐假虎威”一回了。世纪2000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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