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早上醒来时,脑袋还有些疼。

李南方用力再巧妙,要想把她一拳打昏,还是无法避免造成一定的肌肉创伤。

躺在床上好好回忆一番后,她才记起在失去知觉之前,貌似正在健身房拳击台上狂虐李南方来着,卡姆杯壁的挑衅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怎么就睡着了呢?

岳梓童有些不解,最终归纳于自己打累了,脑子乱哄哄的情况下,再次放翻杯壁后,就回到卧室睡觉了。

肯定是这样,现在还穿着健身服不是?

就像宿醉醒来的酒鬼那样,岳梓童用力晃了下脑袋,翻身坐起下床,张嘴打了个哈欠时又想,李南方是不是被我打成猪头了呢?

虽说他就是个没多大用处的人渣,在岳阿姨被人欺负时,屁的作用也起不到,但所受的憋屈发在他头上,貌似还是有些不公平的。

岳梓童多少有些愧疚不过等她走出卧室,看到脸皮白净的李南方,正在下面客厅里忙活卫生后,愧疚就变成怒气了:靠,本小姨昨晚那么发疯,打倒他无数次,他竟然毛事也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童童,醒了?”

听到背后门响后,李南方回头看去,满脸笑容比朝阳更灿然:“饭刚好。”

“别叫的这么亲,说不定今天我就要去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该直呼我的名字,或者骂我小婊砸,那样你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岳梓童懒洋洋的说了句,转身又走进了卧室内:“今天没胃口吃饭,你自己喂猪吧。”

“这确实不怪我。”

李南方笑了下,继续打扫卫生。

如果岳梓童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肯定会追问什么意思,但李南方绝不会告诉她,昨晚零点时,叶小刀给他发来了短信:这不是你的错!

六个字,看上去很没头没脑的,却意味着苏雅琪儿要动手了,一场专对龙大针织股份的风暴,很快就会狂扫而来,让龙大针织在最短时间内,蒙受最大的损失,继而影响那些无辜员工。

叶小刀说的很对,殃及龙大针织那些无辜员工,确实不是李南方的错。

尽管这场即将刮来的风暴,是由他来引起的。

李南方相信,依着苏雅琪儿的疯狂,与在金融界的怪才之称,她在打击龙大针织时,根本不需要谋划,热身,甚至都不会筹集专项资金。

那个小疯子,最喜欢的,就是忽然间从淑女变成野鸡了,前一刻还文文静静的吃饭,不等咽下去可能就会忽然趴在餐桌上,催促李南方快点这,也是她在商场上的一贯作风,让人头疼的很。

龙家头疼过后,就该李南方头疼了,事后他得去感谢苏雅琪儿,要不然她很快就会杀来青山市,做出一些无法弥补的疯狂行为。

心里有事时,李南方的胃口也不怎么样,匆匆吃了几口就推开了饭碗,把剩饭放在冰箱内,走出了餐厅。

几乎是他走出餐厅的同一时间,岳梓童也迈步走出了卧室,李南方顿觉眼前一亮,在上班时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岳总,不但涂了口红,还描了眼影,左耳吊了个大大环形银耳坠,随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晃来晃去的平添风情无限。

尤其是黑色普拉达套裙内的白衬衣,还特意敞开了两个扣子,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那道深邃的沟堑,忍不住的伸长脖子想去里面探个究竟。

岳梓童抬手,把李南方的脑袋推开,问道:“动心了?”

“废话。”

李南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抱怨道:“咱俩相处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好好打扮下,穿的性感一些,让大爷我开开眼。现在为了勾搭龙少,你倒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了。”

嘴里说着,李南方向后退了好几步,根据他对岳梓童的了解,这会儿她抬脚踹人才对。

岳梓童没有抬脚,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淡淡地说:“这件事完了后,在家里你想我穿的多性感,我就穿多性感。你想玩什么花样皮鞭,手铐,滴蜡,我都会满足你的。”

“这是为了补偿我?”

“是。”

“你会在意我的感受?”

“不。”

“那你还补偿我。”

“因为我在意,我自己的感受。唯有那样,我才能确定在伺候龙少时,没有变成你所不齿的荡妇。”

岳梓童说着,快步走向了客厅门口。

“你的背影,看上去好孤独,还单薄哦。”

李南方跟了出来,笑嘻嘻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岳梓童紧紧抿了下嘴角,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扔在了李南方怀中:“这是昨晚承诺给你的一万块。今天,你就别去上班了。”

钞票在手心里掂了几下,李南方笑问:“你是担心我,在你与龙少谈判时,我会捣乱。”

“对。”

岳梓童坦然承认,顿了顿又说:“而且,我已经做好办公室恋情的心理准备了既然我已经必须那样做了,那么我就绝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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