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多,但不是最好。”

李南方从来不对谢情伤撒谎,不是不想,是不敢。

严师才能出高徒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是用拳头棍棒实践出来的。

“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谢情伤拿起茶壶,替他满了杯水,目光从他胯下扫过,淡淡地说:“有些事根本没有对错,顺其自然就好,别放在心里,那样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影响。”

李南方知道,老谢这样说,是在暗示不要因为杨甜甜为他付出牺牲,就会揣着一种负罪感,嘴角动了动,默默点了点头,心中诽谤,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能不放在心里吗?

谢情伤好像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伸手一把采住了他的衣领子,吓了李南方一跳,本能的要挣开,却又被乖乖拽了过去。

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老谢缓缓低声问道:“你怎么不知道,那也是杨甜甜也希望的?你以为,她很老,很丑,可以像那些七八十的老太太那样,看到年轻男人不会胡思乱想吗?”

李南方愣住,很久后脸上才浮上释然的笑容。

谢情伤抬脚,就把他踢了出去,骂道:“兔崽子,枉自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学到我对待生活的真谛。哼哼,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会踢死你。”

“以后改正,绝对会改正。”

李南方忙不迭的说着,眼角余光从套间门口扫过。

那是老谢两口子的卧室,这儿可不像酒店套间那样,会有装潢精美的门板,就是一个门洞,再挂上个碎花布帘子就行了。

布帘子微微晃动了下,这是藏在布帘子后面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时的反应,这也让他彻底放心了。

看来老谢说得没错,任何不老而貌美的女人,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需要正常的生活。

告子说,食色性也,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脱离他为人的本能,就好比天不下雨,这个世界就不再姹紫嫣红了。

老谢把李南方喊来自己家,就是要彻底开解开他与门帘后面女人的纠结,很成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刚放下茶杯,李南方马上就殷勤的拿起茶壶,替他满上。

看着李南方的满水动作,谢情伤眉头皱了下:“唉,你的身体,也就是恢复了七成吧?”

“最多。”

李南方点了点头,接着笑道:“不过,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好如初了。”

“可惜,等不及了。”

“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李南方马上就意识到什么了。

老谢又端起茶杯,没有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来是在心中做着抉择。

李南方轻声问:“很重要?”

老谢点了点头。

“必须我去做?”

“除了你,别人都不合适。”

“是”

李南方眼睛微微眯起:“她出事了。”

这个她,自然就是指岳梓童了。

也唯有她出事,老谢才会说李南方去帮她解决最合适了。

“她被绑架了,三个小时之前”

老谢的话刚说到这儿,布帘后面就传出女人的惊呼,只半声,就嘎然而止,看来是及时用嘴捂住了嘴巴。

李南方疗伤的这些天内,女人与他聊天时,告诉他说岳梓童已经去了墨西哥城,参加第十八届袜业联盟大会了。

对此,李南方没有感到丝毫奇怪,无论岳梓童堕落到何种地步,她都不会放弃参会这个百年难逢的好机会,对一个在感情上遭受沉重打击的女人来说,要想活下去,唯有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李南方还能断定,岳梓童的本次墨西哥城之行,应该能取得意外惊喜。

他很了解苏雅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对岳梓童没有丝毫好感,也不会坐视她万里迢迢跑一趟,却颗粒无收。

那样,她会觉得丢人,以后都没脸再见李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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