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会唱歌,怕把狼给引来。”

看到贺兰小新那张貌比花娇的面孔,李南方愣住,觉得很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他在发愣时,贺兰小新也看清了他的样子,明显也楞了下,语气缓和了:“那就来给我捶捶腿吧。”

相比起黄雯来说,贺兰小新看人的目光更毒,一眼就看出李南方与别的鸭子有些不同,这就好比经常找小姐的客人,忽然遇到了个雏儿,很喜欢她的青涩。

我不会,也不习惯给女人捶腿。

李南方嘴巴动了动,刚要说出这句话时,才猛地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公关了,干的就伺候女人的活,连忙笑了下:“去里间?”

包厢套间内,是有按摩床的,客人需要按摩时,都是去里间。

“不用,就在这儿吧。”

贺兰小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李南方只好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沙发上,身子前倾刚要抬手,却听她又淡淡地说:“跪在地上。”

“什么?”

李南方愣住。

贺兰小新还没说什么,旁边黄雯语气很不好的说道:“新姐让你跪在地上,给她捶腿,你耳朵不管用吗?”

李南方抬头看了黄雯一眼,站起来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黄雯连忙问:“你干什么去?”

李南方回头,无声笑了下:“对不起,老、我是不会给女人下跪的,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去吧。”

如果不是一再提醒自己,现在正在扮演鸭子,李南方早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什么东西啊,敢让老子给你下跪。

说实在的,贺兰小新的要求,也不是太出格。

慢说专门伺候女人的男公关了,在其它某些服务行业,也早就有跪式服务流行了,说明李南方当鸭子的觉悟,实在不算高,这才断然拒绝。

“就你了,给我站住!”

黄雯怒了,快步走过来,一把扯住李南方的胳膊:“新姐让你跪下,你就要跪下服务。你敢违抗,我就找你经理投诉。”

“随便。”

李南方有些烦了,抬手就把她推了个趔趄,掏出被她塞进口袋里的那叠钞票,啪地砸在了她身上:“想让老子跪下伺候你主子也行,但只能是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你懂得。”

为了八百那两个尊重的女人,他可以来夜场当鸭子,等待终极大顾客岳梓童的到来,在她面前丢尽脸后,再结束这段不光彩的自污史。

但他再怎么自污,也不会跪在地上给女人捶腿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

跪一个花钱来夜场寻乐的臭女人,又算什么呢,无论她有多漂亮。

黄雯可没想到李南方敢这样对新姐说话,本来就有些黑的脸,一下子铁青,作威作福惯了,冲上去抬手就向他脸上抽去。

砰地一声,还没等她手指碰到李南方呢,小肚子就像被木桩子狠撞了下那样,尖叫声中身子向后飞出,重重砸落在了贺兰小新对面沙发上。

一脚把黄雯跺飞后,李南方晒笑着骂道:“草,只是有两个臭钱的女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他一个操持贱业的男公关,竟然敢殴打客人,不但黄雯懵逼,就连见多识广的新姐也有些犯傻,双脚一缩坐直:“你、你敢打人?”

“你的眼睛又不瞎,还用我解释吗?”

李南方嘿嘿一笑,说:“看你小嘴圆张,好像要吞棍子似的。是不是很吃惊,怀疑这一切都在做梦?我来告诉你,你没有做梦,这是真实现状。你这狗腿子被我揍了,你大可以去找我们经理去投诉,让他赶我走。不过我不怕,老子是第一天上班。”

在服务行业工作,最怕的就是被投诉,老板会扣罚薪水的。

不过这一条对刚上班的人来说,却没多大威胁力。

当然了,像夜场这种与众不同的服务业,员工得罪客人连累场子,就算你不干了,老板也饶不了你,轻则打断双腿,重则让人就此蒸发。

李南方不在乎,谁敢来打断他双腿试试。

“你别走。”

贺兰小新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居然给李南方赔礼道歉了:“对不起,我今晚心情不好,对你的要求有些过了,还请你原谅。”

新姐会向一只鸭子赔礼道歉?

忍痛从沙发上爬起来,拿出手机正要找人来收拾这孙子的黄雯,听贺兰小新这样说后,顿时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李南方为人处事的底线,既然人家已经给赔礼道歉了,他也不好再拿捏什么,语气也松缓了下来:“新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你的要求也不是太出格,只是我不是那些人,无法接受”

贺兰小新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刚上班,看来还没有从以往的角色中,转变过来。可以理解。坐下,先陪我喝两杯。”

坐下喝酒,对李南方倒是没有丁点难度,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贺兰小新主动拿起瓶子,为他满上了一杯酒。

看到新姐这样敬重李南方了,黄雯再怎么痛恨他,这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低声说了句要去洗手间,快步走了出去。

叮的一声,举杯与李南方轻轻碰了下,贺兰小新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某公司开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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