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看着孟临渊,她脸色一僵,许久,脸上又缓缓浮出几分笑意:“对不住对不住,在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着,吊着她的绳子不受控制的转了一个圈,她转的拿屁股冲着孟临渊。
昏黄的灯光中,顾辰难得的红了脸:“兄台,可否……放在下下来?”
孟临渊看着顾辰,目色沉沉,身后玄铁重剑衬得他面色如玉。手起剑落,顾辰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屋里的动静惊扰了屋外负责看守顾辰的异士,木门打开,两个异士拔出刀冲了进来。
孟临渊身影攒动,鬓间发丝飞扬间,昏黄的烛下他一双眼眸清澈仿佛倒影了月光,他几个起手间将两个异士尽数放倒,麻溜的将拖进屋子中间。
顾辰看的目不转睛,手中依旧不忘将桌上的饭菜往嘴里扒拉几口,末了又狠狠灌了口茶水。
茶水放了太久早已经将夜色的凉意浸了进去,泡久的凉茶入口又苦又涩,顾辰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轻声感叹:“舒坦”。
孟临渊将人藏好,扭头看向顾辰示意顾辰离开,只见顾辰又将一只鸡扯了一半,用油纸包了塞进怀中,孟临渊皱起眉来,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顾辰。
顾辰摸摸鼻梁,来到被放倒的两个异士面前,一边扒人家衣服,一边老气横秋的教导孟临渊:“虽然不知道你来此处的目的为何,但是你要知道,想要与虎谋皮,但是人家不给你怎么办?只能自己动手扒下他的皮。”
孟临渊跟在孟狄身边将近二十年,第一次知道与虎谋皮是这样用的。
顾辰带着孟临渊换上了那两名异士的衣服,藏蓝色衣袍扎紧了,又将与衣袍一个颜色的披风上的绣着湛蓝海波纹的帽兜遮在脸前。
帽兜遮了顾辰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对面的孟临渊,她高高仰起头,通过帽兜遮到鼻尖处的一点光亮,打量孟临渊,两个大大的鼻孔显露在孟临渊面前,她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这下纵然是你娘也认不出你是谁了吧。”
孟临渊身形挺立,倒映在墙面的影子高大英挺,他缓缓走向顾辰身前,帽兜遮在他脸前,一身衣袍在夜风里比夜色还浓重,这样黑压压的气势让顾辰忍不住后退几步。
孟临渊走到顾辰面前,脸都不抬。
顾辰结巴:“干啥?”
孟临渊手起手落,顾辰脸前遮挡着眼睛的帽兜被削下一截,破布条散落的同时,顾辰收到了孟临渊警告的眼神。
顾辰接收到这样危险的信号后,立刻指天誓日满脸消停:“放心!以后我绝不乱说!”
那边,李袅袅一身血迹顶着雨将周舟和马伟两个人带回府衙。刚到门口,守门的两名县武士赶紧跑过去搀扶起:“袅袅,这是出什么事了?”
李袅袅咬牙,一双眼睛瞪得通红说:“前去禀告章县丞,顾少官被青云使抓走了!”
正在吃晚饭的章子松被人叫出,踏着急匆匆的步伐赶到验妖厅,整个验妖厅围满了县武士,大家都为马伟和周舟的伤势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章子松腿还没有迈进门槛,首先大声的询问着情况,一进西边的屋子,血气冲的章子松眉头一皱。
医师已经在诊治马伟和周舟,李袅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由验尸官老石在处理伤口。
老石拿着针线,在李袅袅嘴里塞了一个布包,凑近了仔细看看李袅袅左手小臂上五个血淋淋又深又大的窟窿,心疼的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家……唉,我纵然给你把这伤口缝的再好看,它也会留疤啊。”
李袅袅咬着布包,任由老石缝着伤口,一张从前白皙的小脸上因为疼痛涨的通红。
一旁干着急的老李因为心疼闺女,气的直和老石发火:“你这个老头,止疼的药呢?你就干缝啊,当绣花儿呢?”
“闺女,疼不疼?欸,谁把你伤的这么重?明儿爹就拿把刀砍了他们……”
其他县武士也七嘴八舌的说,整个屋子乱糟糟的,让刚进门的章子松头都大了。
“爹,你闭嘴行不行!”终于忍无可忍的李袅袅一口将嘴里的布包吐出,对老李说了一声,太阳穴青筋暴露。
老李讷讷:“好好!爹闭嘴!”嘴上是消停了,眼睛还不停的瞪着老石,怪怨老石下手太狠。
章子松命屋子里无关的人都出去,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他脑壳疼。
等到众人都走了,章子松看着李袅袅伤口也包扎好了才慢慢问:“到底怎么回事?”吧ze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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