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有些错愕,不过她们两人这般姿势确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思及此她顿时像被烫着了一般收回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随后甩了甩袖子面无表情地看向茯苓,“有何事?”
茯苓一瞧,越发觉得是自己坏了世子的好事,收着声小心翼翼地答道:“王妃遣奴婢来唤世子与世子妃前去用膳。”
因为得了柳棠沁等人回来的消息,季母便将午膳推迟了特意等着几人。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们随后就到。”
茯苓立刻如蒙大赦般的跑出了怡然居。
季舒也不敢让长辈等着,只得收了心中的疑惑不再追问,“咱们先去吃饭吧。”
两人就这样各有心事的来到了饭厅,不出意料的被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给盯着,季舒料想茯苓肯定是将刚才看到的那幕“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几人。
如果说柳棠沁的眼神中是透着暧昧和欣慰的话,那季惊林和季母的眼神就只能说是惊疑了,毕竟两人可是知道季舒的真实身份的,若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怕是要忍不住问问季舒都干了些什么了。
季舒像个没事人一样无视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坐了下来,对着众人说道:“吃饭啊,都看着我干嘛?”
“来,浥尘你多吃些。”季母很是热情的给沈浥尘夹着菜,却见她颊边皆是红痕,于是关切的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柳棠沁闻言也是看了过来,再想想茯苓方才和自己说的,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不会是舒儿干的吧?大白天的怎么就……
“娘,年轻人的事咱们就别管了。”柳棠沁觉得这事实在是不宜拿到饭桌上来说。
季惊林倒是没想太多,边吃边说道:“可能是不慎被什么蚊虫给咬着了吧,回去搽些药一会儿就好了。”
某虫子手一颤,筷子夹着的菜就这么掉在了桌上,看着诸人投来的目光,季舒笑笑坦白道:“那是我挠的。”
柳棠沁奇了,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疑惑之下便是问道:“你没事挠人家做什么?”
“她说脸上痒我就帮她挠了下。”季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起来,并且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沈浥尘。
沈浥尘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凉,“嗯,不慎被臭虫给蛰了。”
被蛰了,所以痒,这解释没毛病,只是被指认为臭虫的某人就有些不痛快了。
“对了舒儿,你如今也不小了,成家立业这家已经成了,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仕途了,往年你总是推脱,今年的秋闱你总该下场了吧?”柳棠沁这些年可是一直盼着季舒能考个功名的。
季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季惊林,“爹你有什么看法?”
季惊林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这事我和你娘还有奶奶都商量过了,如今已是多事之秋,有些事情既然避不了,倒不如自己入局,还能多些主动权。”
“考个功名倒也不难,只是朝中不比家中,入朝后需得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切不可让人抓了你的错处。”季母对季舒很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句。
“那我考个什么名次比较合适呢?”季舒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好像状元也能信手拈来一般。
“我可是听说曲家那小子今年也会下场。”这下季惊林就忍不住杀杀她的威风了,“所以你尽管放手一搏,因为就算你使尽浑身解数这状元也注定是与你无缘的。”
这算哪门子亲爹啊!季舒闻言差点没被口中的饭给噎死,虽然知道比文自己确实不如那曲阑珊,可为啥这话从她爹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让人觉得憋屈呢?
“术业有专攻,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我分分钟就给收拾了。”季舒忍不住呛声道。
“可你这考的是科举又不是武举。”季惊林还真和她杠上了。
其实比起科举取士,建元帝这些年一直更在意武将的培养,目的何在自然不必多说,无非就是想着将兵权收归在自己手中。
柳棠沁一听这就不乐意了,拧了拧季惊林腰间的软肉,“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真想让舒儿去考武举不成?你若真撺掇着她去了,看我不和你拼命!”
“夫人饶命啊!我可真没这个意思。”季惊林赶忙讨饶,他确实是没想过让季舒领兵的,战场上凶险万分,他哪能啊!
“这还差不多。”柳棠沁得了他的保证才收回了手。
沈浥尘有些惊诧的看着这幕,虽然早就听闻镇南王夫妇伉俪情深,但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两人这般的相处方式。
一边伺候着的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都知道这镇南王府内做主的不是季惊林,谁让他头上还压着两座大山呢。
季母瞧了也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两也不怕让小辈看了笑话去。”
“奶奶,我这看得正起劲呢,您干嘛打断他们啊?”季舒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柳棠沁被这两人一来一去闹了个大红脸,季母她不敢造次,便是瞪了眼季舒,而后对沈浥尘说道:“这夫君就是要收拾得妥妥帖帖,可千万不能惯着,尤其是舒儿,你该打便打,该骂便骂,反正她如今身子骨硬朗。”
这话一说完季舒整个人都不好了,和着她以后就要任人打骂了?这真的是亲娘吗?不是的吧?
季惊林也不好了,所以他没被打骂是因为身子骨不够硬朗吗?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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