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溪爬上梯子,花了三分钟换了一根簧针,洗衣干衣一体机马上恢复了运转。他看看大妈出去了,又花了五分钟稍稍改良了洁净术的功能法阵,使得出水的功率更大,又花了十分钟将原来的喷水口从四个增加到六个,使得清洗的效率更高。
这下送过来洗的衣服,不会洗不干净了,罗松溪想着。
他当然知道这样一改,一体机对元素晶的消耗将增加30,但谁让大妈刚刚呛得他满心不爽呢?况且大妈又不会发现这些,她顶多会抱怨,元素晶的浓度又变低了。
“好了,大妈”他站在梯子上朝外面喊道。
大妈喜滋滋地抱着两大桶脏衣服走了进来,“小罗,你真能干。哎呀你不知道呀,这几天镇上来了个生面孔,却每天送好多衣服来洗。那衣服脏是脏得,就跟在地底下采过矿似的,又是泥又是沙。洗干一体机再不修好,大妈可要活活累死了。”
罗松溪本来并没心思听大妈唠叨,但耳朵里不经意飘进的几句话,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大妈,你刚说什么?”他从梯子一跃而下,跳到大妈身前,急急地问。
“我说……这家什再不修好,大妈就要活活累死了……怎么了小罗?”
“不是,前面一句。”
罗松溪的语气很急,剽悍如洗衣店大妈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大妈捋了捋头上的大波浪,说,“前面……哦,我说镇上来了个生面孔,却每天送好多衣服来洗,那些衣服还都脏得不像话。”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罗松溪继续追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大妈的洗衣店从来不提供上门取送服务。”
“那他什么时候会送衣服过来?”
“晚上,每天都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送脏衣服,然后把洗干净的衣服拿走。”大妈回忆道。
“大妈,你帮我个忙,”罗松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器物,不容分说地塞在大妈手里,“晚上等那人来了,你就趁进屋给他拿洗干净衣服的时候,悄悄到后院一趟,把这个东西扔到我院子里来。”
大妈有点懵,问罗松溪,“小罗,到底什么事情你那么紧张?你不要给大妈惹事情哦。”
“是这样的,大妈……”罗松溪再次想把血祭仪式的事情给大妈解释一遍。
但他却被大妈再一次打断,“我知道了,小罗,他肯定欠了你很多钱。放心,想你大妈我,年轻时可是练过的,人称西辰山十三妹,大妈一定帮你抓住他。”
罗松溪呼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
……
离开老约翰的第一天,似乎就过得特别漫长。
回到炼金店,天才刚刚擦黑。罗松溪把自己埋在安乐椅里,抓紧时间恢复一下体力,准备晚上的行动。
没头苍蝇般乱撞了一天毫无收获,却在洗衣店大妈那里意外地获得了一条极重要的线索。生面孔,每天的衣服极脏,疑似在地下作业……所有一切都与在地下开挖洞窟设立祭坛高度相似。
必须盯住他,罗松溪想,但这个活按照道理应该是鲍勃的,但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明显靠不住。还得靠自己把血祭仪式的祭坛找出来,到时候看你们谁还说这个是玄学。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身上发生着一件更加玄学的事情,玄幻到连他都难以置信。
老约翰郑重其事地留给他一个八音盒,要他凑近了仔细聆听,结果那个八音盒居然蛮不讲理地伸出一只机械臂狠狠扎了他一下,让他昏迷了一天一夜,然后今天他的耳边就时不时响起一个呆板的女声,一会儿说什么进入了他的中枢神经一会儿说什么脑电波交流。
这才是真正的玄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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