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该放开我了。”博士离开后,玛琳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姑娘,“放心啦,我不会消失不见的,你这样,华法琳医生也不好给我进行检查不是吗?”

牧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那就先这样吧,”她声音沙哑,勉强说道,“更多的话,等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再说——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她握着她的手,就站在旁边,给华法琳医生让出治疗的空间。

“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呢,迪特里希家的小蝴蝶,。”

那位实际年龄远比外表看上去要大得多的血魔这样对玛琳说了,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我倒是久仰大名了,著名的‘血先生’。”她笑了笑,道出华法琳医生的笔名,“没想到那位了不起的血液学专家在战场上也如此英姿飒爽。”

“奉承我也没有用,作为医生我可不会对你的亲人隐瞒身体状况。”医生瞥了眼那紧握的双手,补充道,“尤其是你的亲人这么紧张你的情况下。”

——完全被看穿了,这就是身为血魔长辈的威严吗?

玛琳苦笑着想到。

华法琳的检查做得很快,给出的诊断也让身旁的牧脸色发白。

“我就直说了吧,你对于自己究竟死了几次这件事有没有概念?”

对于这个问题,玛琳一时语塞:“……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发言吗?”

“应该说,我的检测一上来就检查到了这么劲爆的结果。”血魔医生甚至有心情讲冷笑话。

“四次。”她回答道,语气平静。

“这样,等到了上面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吧,就算是我,目前能做出的诊断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另外你能在四度死亡的境遇里压制自身的吸血欲望……”华法琳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腕,眼角满是疲惫,“鲜血大君这种生物,即使是在我漫长的生命里也是相当稀有的存在……凯尔希对我隐瞒了这件事吗?”

“呃,凯尔希医生有没有隐瞒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昨天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鲜血大君这种东西。”

“唔,我觉得你对凯尔希医生无所不知这件事印象不够深刻……不过算了。”她直起身,望向天花板上的大洞,“还有,不要以为你吸了契约者的血液就能解决一切,你身体里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通过药物辅助和物理治疗来解决,比如四氢大麻酚这种东西,它的副作用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连那究竟是什么药物都不清楚。”

“一种麻醉品,说是这么说,对于血魔来说那东西更接近于催化剂……你被注射了那东西之后是什么感受?”

“呃,非要现在说?”玛琳一脸为难。

“那算了,反正进一步的机械检查会把你的一切都报告出来,不要小瞧罗德岛的医疗组,因为对于病人我们真的是无所不知的。”

“好吧,就结果而言,是痛觉敏感度上升了。”

华法琳医生点了点头,这答案似乎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原来如此,那么你要面对的副作用大概是长期的噩梦纠缠,晚上睡觉的时候抱个什么大概能让你稍微舒服一点,就这样。”

——喂喂,你说这话是要负责的!

玛琳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番话吞在肚子里。

“急救都完成了吧?”

博士问道,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们上去吧,我们回家。”

说是这么说,但是回家这种事很明显没办法顺利达成。

在一行人借着安洁莉娜的反重力法术返回地面时,等待着他们的不是鲜花与微笑,而是全副武装沉默包围他们的康纳奇正规军。

“谁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博士排众而出,询问对方的领头人。

“哦哦,你们终于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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