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玛琳向前走出,质询那个看起来毫发无伤的感染者领袖,“贫民区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而你现在却完好无损的站在——不对,你到底是死是活?”

“嗯,看来你已经感觉到问题的所在了,不愧是血魔。”费南多咧开嘴角,毫不在意的模样,“肉体上来讲,已经死了,精神上来讲,还活着。我知道这种事听起来挺鬼扯的。”

他的回答让玛琳深吸了一口气:“远影诊所拥有能够控制亡者的力量……那说法只是个都市传说,情报商人们都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有效情报。”

“事实上你也不应该把这件事当做有效情报:因为这种固定生死状况的源石技艺是由他手上那根拐杖构筑的,而那根拐杖的持有者并不是我。”

远影诊所的女主人海莎这样回答道。

“而我,只不过是这源石技艺的引导者而已。”

“不说这些,麻烦你先说明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麦库尔阁下。”

“其实,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甚至简单到可以用几句话来说完:我给出了自己的价码,麦德卜接受了,而苏尔泰表面接受实际却拒绝了。所以为了防止贫民区成为乌尔斯的问题,他要先手切掉他眼中的这颗毒瘤。”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价码到底是什么吗?”

“在接下来康纳奇与乌尔斯的战斗产生结果之前,贫民区将作为中立方两不相帮。”

那个男人一脸微笑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个答案让听到它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很大胆,也很狂妄。”玛琳评价道,双眼紧盯着费南多·麦库尔,“同时也充满了一厢情愿。”

“你说得对,在这方面是我不够果断。”他点了点头,认同道,“那头原本优柔寡断的老狮子对于贫民区的掌控欲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大,也远比我认为的更加坚决——如果不是古坦达及时赶到的话我也没机会变成现在这样。”

“毕竟,那是个老派的土地贵族……而且贫民区的感染者如果拒绝为乌尔斯服矿役的话,乌尔斯军方是真的没有机会和康纳奇继续对抗:他们的感染者部队强度有些夸张了。”

为乌尔斯军方服务的感染者古坦达这样解释道。

“呵呵。”费南多冷笑了两声,作为回答。而古坦达也陷入沉默,不予回应。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牧扯了扯玛琳的衣袖,小声问道。

“我来说明吧。”阿列克谢接过了话头,“乌尔斯政府,为了逼迫贫民区就范,已经接近三个月没有为这里输送过任何物资了。而在争端开始之前,哪怕只是表面上看得过去他们也会输送一些粮食进来,勉强够一部分人果腹程度的劣质粮食。

“如果不是领袖在很久以前就在贫民区内悄悄开辟农业基地的话,贫民区的人早就已经饿死了。”

“在苏尔泰的认知里,我们接受了康纳奇的物资,他把这件事称作背叛。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费南多摊开手,脸色平淡,“在这泰拉大地上的执政者们,没有资格向感染者索求忠诚。”

“你说了和玛琳同样的话。”

牧的话让他挑起眉头,意外地看了眼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玛琳。

“萨卡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是拥有自己避免感染矿石病的技巧。”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这种技巧的话,还能做到对感染者视若等闲吗?”

“我是个萨卡兹,如果没有那种技巧的话,我已经是个感染者了。”她如是答道,语气毫无波澜。

“哈,答得好,很诚实。”费南多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阿列克谢!”

“在,麦库尔阁下。”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他递出手中的杖,语气随意,“接下来这些感染者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

“阁下!”阿列克谢有些意外。

“父亲!”古坦达十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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