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对话玛琳没有听到,她很识地提前离开了会议室——炎国的事情还是得交给炎国人自己处理才行,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她一个外人并不适合听下去,哪怕她现在还挂着个大理寺监察司问事的职位。

站在平江近卫局大楼的门口,玛琳伸了个懒腰,任由微冷的晚风吹拂在脸上。

平江的夜景与龙门不同,黑夜笼罩下的这座城市更加的含蓄安静,不像龙门那般热闹与多彩。或者说,这才是炎国这个古国传统的模样才对,作为边境与交通枢纽的龙门受到了泰拉大陆其它国家文化的影响而变得更加多元化。

如果没有不远处在近卫局大楼灯光下下那个闪着光的脑壳的话,她大概还能平心静气的欣赏一番眼前的景色。

“所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的宋组长,有何贵干?”

回答玛琳的并不是话语,而是被丢来的一罐饮料,她下意识的接住它,手中感到的却只有滚烫。

“反应挺快的,做一个仵作有点浪费了。”宋衫叼着烟,语气听不出是在赞赏还是讽刺,“这个算对刚才的赔礼,我语气太冲了。”

“可以理解,任谁被外人突然怀疑自己的部下有问题都会这样。”玛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罐子,随手放进口袋里。

“怎么,比起热奶茶更想要啤酒吗?”光头男挑了挑眉毛,问道。

“不,只是现在不太想喝太烫的东西。”

“好吧。”宋衫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烟,良久之后缓缓补充道,“但我还是认为凶手不会是我部下里的人。而且最后一个案子嘛,呃。”

玛琳看着吞吞吐吐的他,笑了笑:“或求名而不得,或欲盖而名章?”

“而其恶益著焉,是故欲盖弥彰。”宋衫在垃圾桶盖上碾灭了烟头,定了定神,“真让人意外,以一个萨卡兹来讲你的炎国语说得还蛮标准的。”

“算是吧,毕竟我在龙门的老上司是个天天操着老炎国腔的阴沉男……现在不说这个。”

玛琳长出一口气,看着呼出的水汽在空中凝结成白雾在逐渐散去:“最后那个案子,破绽大到了连你这个外行人都能发觉其中不协调因素的程度的话,说明了什么?”

“你这是要考察一个一线刑侦人员的判断吗?”宋衫笑着反问,掏出一根口香糖,想要清一清抽过烟的口气一般。

现在要进行的假设都是建立在最后一个案子的凶手确实是个模仿犯这个基础上的。犯人模仿作案的理由姑且不谈,从这个基础向下发散的答案是:犯罪者会留下如此大的破绽,能力不足,有意为之。

能力不足这方面很简单,杀害前面七个死者的凶手所运用的源石技艺在炎国极为罕见,以平江近卫局能接触到的资料库来讲甚至会认为这东西是禁忌,因此模仿犯只是通过尸体的状况来逆推源石技艺的真相。

从第八个死者的死状来讲,犯人还原很接近了,可以说是用普通源石技艺能够做到的极致,但是仍然有破绽——这是专业人士玛琳给出的评价。

所以毫无疑问,这位模仿犯绝对了解前面七个死者的死状,甚至有可能直接接触过死者的尸体,近卫局行动组的人嫌疑很大。

那么有意为之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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