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善射者,冥冥中闻声而中之,故云射声。”

“作为一个外国人来讲女士的古炎国语真是出色。”蛇一般的男人鼓着掌,似是深受感动一样,“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那个纸人来自何处。”

“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比我们的名字还重要的那种。”玛琳笑了笑,意味深长,“说起来,用射声这个名字,是当我不知道吗?我记得在炎国的近卫部队……哦,炎国语的称呼是禁军来着。禁军里的一部编制就被称作射声营来着?”

“嚯,看来女士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博学。”男人压了压帽子,脸上依旧是那副危险的笑容,看上去不为所动的模样。

“不,与其说是博学,倒不如说十年前那场叛乱直接让射声营的建制直接取消了吧?那位射声营的长官——”

玛琳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有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破空而来的三支箭矢被玫兰莎飞速出鞘的剑凌空击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力道是复合弓中距离射击的水平,没有弩机参与。”维持警戒架势的玫兰莎小声说道。

玛琳点了点头,重新看向与她对峙的男人:“参与叛乱、失去建制,现在挂着射声这个名号的部队连服从命令的基础军纪都没有了吗?”

“……也许射箭这件事就是我的命令呢?”

闻言,玛琳用与对方相同的笑脸回答道:“那么我就当做是那么回事吧,射声先生。”

自称射声的男人似乎皱起了眉头:“说起来,我是真的不喜欢你这种笑容。”

“这说明你出现了自我厌恶倾向不是吗?不过也是,叛贼这种身份……”

又有三支箭矢凭空袭来,接着再度被玫兰莎随手击落。接着对方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连续不断地射击,却没有一支箭能够突破菲林人那看似纤细剑刃构筑的障壁。

——射手心乱了呢。

玛琳这般想到,事实上连续的射击已经让她能够捕捉到弓手所在的位置,以及对方现在的状态,回馈来的信息直接让她脸色一变。

“小心!”

“斩!”

玫兰莎吐气开声,剑锋在空中画出一道银色闪电,划过如白虹般贯穿空气的箭。

见到这一幕的玛琳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一剑并不是与对方硬碰硬,而是精确的找到了箭矢中段位置,若是直接与被源石技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箭头对砍的话恐怕只是徒劳之举。

——冷静的判断和行动,的确这样出色的战斗力继续当预备干员有点可惜了……不过距离成为精英也还有一段距离就是了。

就在玫兰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银色的手杖击飞了隐藏在强力一击之后的那一根无声袭来的箭矢。

“嗯,做得不错,但是仍然有继续成长的空间。”玛琳微笑着摸了摸菲林人的脑袋,接着把目光转向对面那人,“你到底是想要跟我交涉,还是直接打一场?说到底,射声营现在还有军人的尊严吗?”

男人语气平淡:“这种事不是我这种人应该置喙的。”

“原来如此。”玛琳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也很辛苦……那么我干脆一点让你们冷静一下如何?”

“我不觉得你能够做到。”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着向前冲出。

玛琳冲刺的速度很快,而对方却笑着一动不动,结果却是二者的距离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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