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本就被气得浑身发抖,身子骨虚弱的她,差点又将自己气昏过去。
幸好,有侍女不断给她拍背,帮她顺气。
刚稍微好了一点,刘彻居然来了!
尤其是这一番话,气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窦太后虽然看不见,但她听力还是非常好的。
窦太后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着刘彻所在的方位,怒道:“刘彻,你……你要违背祖训不成?”
“持剑于宫中杀人,此乃大罪!要株连三族!”
“更何况,老身已经让他停手了,他呢!置若罔闻!”
“此等无法无天,大逆不道之徒,当株连七族!”
“太子!还请你多自重!”
窦太后用拐杖驻地,声音冷漠之极。
很明显,她被刘彻气得动了真火!
刘彻带着春佗缓缓走了过去,一路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
反观太后那边怒火冲天,两者差距甚大!
刘彻也不着急,神色自然地看向郅都,说道:“郅都,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太后听听!”
“喏!”郅都点了点头,并没有看向窦太后,而是看着刘彻,说道。
“回陛下,经过微臣的查处,窦兴家中有钱财千万两之巨!其中,有超过八百万两白银,来历不明!”
“窦兴私占良田,欺压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从郅都口中听到窦兴的罪证,窦太后气得大呼道:“荒谬!荒谬!窦兴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休要欺骗老身!”
“郅都!你欺瞒下,滥用私刑,罪该万死!”
刘彻淡淡一笑,随意道:“太后,郅都有没有滥用私刑,是不是罪该万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陛下,还有两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继续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不惜冒死仗剑闯入宫中,也要将窦兴斩杀!”
刘彻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回陛下,微臣对窦兴的小妾进行审讯,发现窦兴曾私下说过,要当几天皇帝过过瘾!”
“嗯?还有此事!”刘彻的目光猛地一凝,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这下,连窦太后也说不出话了。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谁也保不了!
“陛下,那窦兴还在家中私藏大量甲胄!根据大汉律法,私藏甲胄者,株连三族!”
“微臣在对窦兴地抓捕中,亮出尚方斩马剑!奈何那窦兴,公然抗旨拘捕!还妄图逃到太后这里,避开缉拿!”
“无奈之下,微臣才会仗剑闯入宫中!”
说话间,郅都猛地跪在刘彻面前,深深地叩首道:“请陛下治微臣办事不利之罪!”
“你持朕赐予你的尚方斩马剑,如同领了朕的旨意!这宫中,自然闯得!朕恕你无罪!”刘彻大手一挥,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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