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顺接,上一个四字词的字尾与下一个词字头相同,不能用谐音,不能重复用词,东男西女而坐,轮流接词。
一个识字的丫鬟,做了书记员。
华公子率先出了一个词,“举一反三。”
苏文瑶接道:“三心两意。”
刚开始出的词都非常简单,众人接的速度非常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不能重复用词,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有两位姑娘连半刻钟都撑不住,退出了玩局,在旁边悻悻地坐着。
“历精为治”,“治国安民”,“民生凋敝”,“敝盖不弃”……
“说过了!”刘晶莹一拍手掌大喊道。
林水彤词落了,但她的脸上并无尴尬的神色,倒是泛着激动的红晕,挠了一下头,她实在词穷了,但玩得也十分尽兴,“各位继续。”
轮到华公子了,他知道怎么接,心中已有几个词,但最难的是如何让下边的人接下去,而他的下首是杜若善。
他开口道:“敝绨恶粟。”
华公子话落,众人都看向他,粟字为首的四字词?这明显是为难了。
林水彤、刘晶莹、苏文瑶同时望向华公子,如果目光有颜色与长度,那这二者一定是一样的,那是度量着华公子对杜若善的态度。
杜若善无奈一笑,难以置信华公子对自己如此“狠手”,她是哪里得罪了他了吗?但面对上华公子真诚清澄的目光,却又生不起气来。
景云看着华公子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却表现得十分淡然,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黔驴技穷,他定是知道粟字为首的词,许是故意考量杜若善罢了。反观杜若善嘴角唅着笑意,她能接这个词,景云十分笃定。
以粟字为首只有唯一的一个词,杜若善清晰地记得这个词的出处,《汉书·贾捐之传》“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都内之钱更多,贯朽而不可校。”
她朱唇微启道:“粟红贯朽。”
“啪啪。”华分子拍起了手掌,以示敬佩。
董公子哈哈大笑,“我们输了。”
“碰巧记得。”杜若善莞尔一笑,说道。“董公子请。”
毕竟是年少方刚的男子,好胜之心定是有,输给了女子,心里始终有疙瘩,见杜若善如此厉害,便收拾好情绪,面对强敌真的要严正以待了。
见众人的态度严肃了许多,杜若善知道真正的逐鹿开始了,如果自己不全力以赴,那是不尊重这一场游戏了。
林水彤十分激动地捏着杜若善的手,以示加油。
“朽戈钝甲”,“甲冠天下”,“下坂走丸”……接到这个词,刘晶莹与简氏姑娘下场。
“丸泥封关”,“关山迢递”,“递兴递废”……到了这里苏文瑶与林亦然下场。
“废文任武”,“武偃文修”,“修旧起废”……
董公子接这个词,又重新回到了废字,尽出难题啊。
此时场上只有四个人了,华公子、景小大夫、董公子,杜若善、韩心茗。
察觉到韩心茗在旁盯着自己,杜若善与她相望一眼,只见她的眼里满是清亮,有着惺惺相惜之意。
杜若善对韩心茗亦是十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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