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樾不知道此刻这孩子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无论是真是假,这个故事总是让人心里难受的。她示意绿芜将柳于轩从地上拉了起来,“所以,你这身伤是教你偷盗之事的那些人打的?”
柳于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全是,还有被继母的亲戚打的。”
“为何不报官?”一直在旁侧沉默的女子出声问道。
“因为没有办法。坊间都说那家人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当官的人家做了妾,还是良妾。这世道哪里有民与官相争的道理?就算做官的那户人家没有包庇恶戚的打算,可这事大抵也传不到那户人家的耳中。进了府衙,继母的亲戚只要告知那衙役一声,这事大概也就不了了之了。”柳于轩平静地说道。
世道哪里有公道的时候?
“安姑娘,这个孩子说的这般详细,应该是真的。”
安樾也点了点头,谎言虽是说得越详细越可信,可同样的,说的越多便越是容易被察觉是在说谎。所以,大多说谎者总是喜欢将话说的模糊不清。可这孩子说的详细,可见大概是真的了。
而且,这孩子说话时,还带着一点扬州口音,这是最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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