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自己的女儿后,白氏盈盈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嫡小姐教训的是,我这女儿的确是有些不懂事了。姨娘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态度放低才是正事,这样在旁人眼中便也只会是安樾她仗势欺人。至于她们母女二人自然就是可怜的被欺辱的那个了。
“那就麻烦姨娘了,就请妹妹在这个月内将女则抄上五遍,也算是思过了。”安樾倒是没有接着白氏软和的态度更近一步,而是就此打住。
“今日请姨娘来,倒还真不是想要将什么脏水扣在姨娘的身上。而是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觉得姨娘理应知晓才是。”安樾这才开始徐徐展开正题,“我要送给二姐的东西中被人掺了能让人滑胎的东西,做下这事的人正是那个挨打的丫头。”
白氏在听过到滑胎二字时,一张俏脸变得惨白,就连身子也摇摇欲坠,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这段戏大概是白氏生平演得最熟练的,她也就是靠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能给安父生下一儿一女。
白氏被吓到的样子做得极为真实,可安樾却看到她的眼中并没有半分恐惧之色。
站在白氏身旁的安梒小心地扶住自己母亲,扭头便对安樾说道,“姨娘胆子小,姐姐平白说这些话吓她做什么?”
安樾扫了安梒一眼,“我也并非是凭空再吓姨娘。只是二姐一个从家里都嫁出去的女儿还能被家中的下仆暗害,更何况是我们这些还在家中的姑娘。让姨娘知道此事多了警惕之心,不是好事一件吗?”
说完这话,安樾便再也没有理会安梒。
“孙瑛儿,你现在可想好了要说些什么了吗?”绿芜得了安樾的暗示对着孙瑛儿朗声问道。
口中的布料一被取出,孙瑛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连声求饶。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我说,我说,是孙大娘,是她叫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我这么做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往后的前程,自有贵人会为我指路。她当初和我承诺,小姐和善,只要我一口咬定不知益母草到底是何用处,最多最多也就只会把我逐出府去。她会事先安排好一切的。”
她到底是被先前那不停挨在身上的板子给打怕了,也被安樾的那句“打死也不为过”彻底吓破了胆。她怕自己若是再不说些什么,就真的会被那几个婆子生生打死。什么小姐和善,孙瑛儿现在只觉得这句话不过是孙大娘诓骗她的。
孙瑛儿的话一出,孙大娘的身上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她算准了孙瑛儿这个丫头贪慕钱财,却没有想到她是这么的胆小。从最开始就露出了马脚,还是她好不容易圆了过去,现在竟然更是直接将她交代给她的话全盘吐了出来。
“有证据吗?”绿芜问道。
孙瑛儿赶忙说道,“有的,有的,孙大娘给了我些银票和小东西,这些天我一直贴身带着,以防被赶出府后没有依靠。”
就在孙瑛儿满心以为自己说了这些后便会放过后,却听到安樾冷声说道,“孙瑛儿,意图加害二姐府中胎儿,心思歹毒。把她关到柴房里去,明天就找人给她卖出去。我们安家是断断容不下这等恶仆。”
孙瑛儿在被那些婆子拖下去的时候,还在不住地挣扎,她大概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说了,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明日之后的日子将会是缠绕她一生的噩梦,有了主子的意思,她又怎会落到好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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