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母的回答,安樾心中高兴,常在深闺怎么会不去向往外面的世界。只是,她总顾忌着人言可畏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就是了。
安樾满心欢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是看到绿芜一脸的闷闷不乐,正在那她自己前几日绣好的荷包撒气。
“这是怎么了?等到真弄坏了,你自己又要心疼了。”安樾出声问道。
等到安樾见到绿芜抬起头来却是差点就乐出声来,这气鼓鼓的样子就像是个刚刚蒸好的包子,别提是有多有趣了。
绿芜见安樾笑了,心里的那口气不知怎么的就再也憋不住,直接就泄了下来,刚想开口解释,却看到自家姐姐冷冷一个眼风扫了过来,吓得绿芜不敢说话。
“绿浮你别吓她,让她说说是谁给她气了?”安樾此时心情甚好,不在意地说道。
一听这话,绿芜可就不管绿浮的眼风了,凑到安樾身边,语气委屈地说道,“小姐,方才那边趾高气扬的过来显摆了。”
听到绿芜的话,安樾端茶的手一顿,转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这才是安梒的性子。她这几日安分守己,想必是父亲褒奖了她几句,这才使得她故态萌发。”说着安樾微微垂下了眼帘,“不过,依她的性子就算父亲不说什么,她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种事何必放在心上?”
“这道理奴婢也是明白,可就是气不过嘛。”绿芜低声嘀咕道。
“既然都明白,那还有什么可气的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下个月初,状元楼有一场文会,到时候我带着你们两个去凑个热闹。”
此话一出,就连素日里沉稳得当的绿浮眼中也露出了深深的喜色。状元楼内的文会往往不是书生们聚在一起吟诗作对,而是在一起争辩一些事情的是非,有些是社稷大业,有些是以古论今,有些时候有是民间之事。
她们二人往往不是很能听得懂那些书生们所说的社稷大业,可却喜欢听他们争辩时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中的内容是在这小小的一方后宅中决计听不到。
安樾有些好笑地看着明明月初才有文会,但现在就开始兴奋地收拾东西的姐妹俩。看来真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这安家别看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之家,可真要算起来,这几天里闹出来的是是非非也不比什么名门贵胄之家少了。”许泽看着手下人从安家传过来的线报,不由得感慨道。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许泽开始将天天看看安家发生的种种是是非非当成了一种乐子了。
“不过,这状元楼是个什么地方?名字这么俗气。”许泽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意味对着渡鸦问道。
几年出征,三载守孝,许泽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自小便居住的京城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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