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安父都没有进白姨娘的院子中,不但是白姨娘等的心焦,就连安梒也日渐变得焦躁了起来。虽然白姨娘同她保证过一定会让父亲同意她去端和公主的赏菊会,但是眼见着自家娘亲都不能见到父亲,那再有办法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地方可以施展吗?
安梒这边在自己的房间中,烦躁不已,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个念头。可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她便会狠狠地压下去,不过随着日子越长,这念头也变得越发的强烈,渐渐得便有了几分压制不住的样子。
“嘶!”安梒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她方才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中的绣花针一个不小心便刺进了肉中,从指间冒出的鲜血将这副快要绣好的绣品浸染得彻底,显然已经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看着手中功亏一篑的绣品,又感受着自己指尖处一抽一抽的疼痛,安梒心底积攒着的怒气和怨气在此刻彭然爆发了出来。她一甩手,直接将手中的绣品摔到了地上。绣绷子和地面的那一瞬间便在巨大的声响中折了骨架,可见安梒因一时愤怒而使出的力气有多大。
一直在外候着的杏儿,听到这声巨响后,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发抖,却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打算要为安梒收拾残局。
看到杏儿,安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谁允许你进来的?怎么连你一个奴婢也想要要看本小姐的笑话了吗?给我滚!”说着向杏儿扔了一个茶盏,那茶盏中还满是热茶。杏儿先是被那泼洒出来的热茶给烫了一个哆嗦,下一瞬,那茶盏便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
感觉到了安梒此刻的盛怒,杏儿根本顾不得自己额角上已经开始冒出鲜血,只立刻连滚带爬地出了安梒的屋子,就怕自己的动作迟上一步,便有会为自己招来什么新的灾祸。
杏儿退出房间之后,安梒像是为了发泄一般将自己手边的全部东西都给砸到了地上。等到东西都砸完了,安梒累得气喘吁吁的,可是心里却是因为这番发泄又重新回归于了平静。
“看来真的要先去求安樾那个死丫头了。”安梒心有不甘地自言自语道,“不过,等到时候,我嫁了如意郎君再来收拾她也不迟。日子还长着呢,我到要看看,我和她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杏儿!”安梒高声叫道,“你这个就知道偷懒的奴婢,又躲到哪里去了?”
安梒一时间没有立刻听到杏儿的答复,便开始骂了起来。
杏儿听到安梒的骂声赶忙进了屋子,低头说道,“小姐恕罪。”
出乎杏儿意料的是,安梒这次倒是没有出手教训她,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等下和我一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心肠狠,惯会苛待奴婢呢。去把我这段时间做的东西捡一两件好的拿过来,我有用。”
杏儿的手脚也算是麻利,不多时便将安梒要的东西给送了过来。安梒随意翻看了两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让杏儿将这些东西都拿上,两个人一起往安樾的院子方向去了。
安梒见到安樾的时候,安樾正在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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