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怡君同安樾是自幼的交情,自然也是清楚安家的事情,更是了解安梒的性子。眼看着安梒就那么快步离开了,汤怡君不由且“切”了一声,说道,“这丫头脾气还真是不小,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要我说伯母就是待她太好了,看看这满座宾客中有哪家还带了庶女,也就是她总是将自己不知道高看到了哪里去。”

以往,汤怡君每次和安樾讲起这些话的时候,安樾总是要为安梒辩白上几句,说她年纪还小,不懂事罢了。可是,今天安樾却是一言不发,更别提为安梒解释什么了。安樾这样同往常不同的反应,倒是引来了汤怡君的侧目。

汤怡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和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汤怡君怎么会不了解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的安樾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安樾虽然平日里看着总是不争不抢什么,让人觉得性子柔和得很。但是汤怡君却是知道,安樾不去争,不去抢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在安樾的眼中,没有必要去争抢罢了。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安樾可是比谁都能立得起来。

安樾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不过也已经过去了。”

安樾的话点到为止,汤怡君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继续追问下去,她们的家教已经告诉过了她们,什么事情是可以问的,而什么事情则是绝对不可以。

汤怡君看着安樾沉静的脸庞,便知道安樾没有骗她,在她的心中这件事的确是已经过去了。

“你现在这样看明白了也好,你那个妹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护着。当着你的面就敢对你冷嘲热讽的,这要是在我们家不知道是要在佛堂里罚跪上多久才能出来。”汤怡君这副性子就是十足十的随了她的母亲,汤夫人一生行事爽利,家中那些姨娘、庶子、庶女之流的,就没有哪个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的。

“行了,行了,汤伯母治家严明,我可是知道的。我之前,也不过是觉得有些事安梒想要挣那便让她去挣,左右我也不稀罕。结果,没想到是我将她的心给养大了。”说着安樾的嘴角漫出了一丝苦笑,不过这丝苦笑却是转瞬即逝,“不说这个了,我方才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一处菊花开的特别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汤怡君和安樾向着园中美景出发,二人在路上说说笑笑好不自在。而许泽却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赏菊会中的男客自然是不会和女客一般说着家中闲话,他们一般坐在一处谈论的都是国事、诗歌还有女人。而许泽在这一群尚未定亲的公子哥中则是分外的显眼,且不提别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尚未定亲的就他一人,可不就明显极了吗。

许泽坐在桌后,听着眼前的群人,从社稷大事聊到了诗词歌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他一个走神的功夫,这些人又三两聚成一团说起了女人。什么红袖添香,温香软玉的都出来了,听的许泽心烦。倒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谈论女人,可是那些人谈论的话,许泽也是毫无兴趣。

和许泽交好的那些人,现在早就成亲了,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个,自然也就是没有机会来这赏菊会。而且,那帮子狐朋狗友听说他要来,还一起给他凑了个红封,说是让他沾沾他们这些已经成家立业了的人的喜气,也好自己早点成个家。当时,给许泽气得牙都痒痒了,这都是占谁便宜呢,他不过就是晚成家几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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