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看到了萧济可的舞剑舞得极好,可谁又知道萧济可为此付出了多少。不知道从那一日开始,宫里的姑母突然说她是个不喜旁的女儿家皆喜欢的东西,偏偏是喜欢舞刀弄枪。萧家原本也只是一个小门小户之家,能有如今的富贵、权势,那全都是因为家中出了个萧妃娘娘。所以,萧妃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儿家,她就得是个什么样的女儿家。

萧济可原本也就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儿家,和其他的官家小姐一样,读书、写字、吟诗、扑蝶、赏月,闲时再坐一些自己喜欢的针线,打个珠络。但是,这一切从萧妃说她喜欢刀剑的那一刻起,就被全然改变了。

她闺房中原本的那些摆设在一夜之间全部都被父亲换上了充满冷硬气息的刀剑、弓弩,本来是女儿家的房间在这些兵器的映衬之下变得冰冷无比。屋子中的陈设都被换掉的那一日,萧济可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挽留任何一件她心爱的东西。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的院子中,看着那些仆妇忙进忙出,看着自己自小便住的院子,日渐陌生了起来。

萧济可从来都没有奢望仅仅是改变了一屋子的陈设,便能让此事了解。果不其然,没有过上多久,父亲便又为她找来了教习师傅,让她学习武艺。

学武向来是自幼便要打下根基,然后一日一日的不断打熬筋骨。萧济可早就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而她的父亲又对她只要求速成。在那段时间里,萧济可都分不清自己流过多少泪,流过多少汗。只是她每日清晨醒时,一摸自己的脸上都是一片的濡湿。

无论萧济可有多努力,在这短短几月的时间里,她也不过只是学出了一个花架子,也就看着还算好看,骗骗不会武艺的人。稍稍懂点门道的人,几乎是一眼就能看清楚她的底细。

就像此时的剑舞看这极为赏心悦目,可实际上萧济可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若是此时心神一散,恐怕她就会立刻扑倒在地了。

“她的剑舞跳的还真是好看。我往常也见过女子舞剑,可大多都是妖娆得很。看这那些人舞剑,总是觉得便是她们手中拿的不是剑换成是旁的什么东西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次看着倒是不同。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同,我还真是说不出来。”

汤怡君也被萧济可的剑舞所深深吸引的人之一,此刻正在小声地发表着自己看法呢。

相比于汤怡君,林苑这个懂行的人可就对萧济可的剑舞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在林苑的眼中,萧济可就是个花架子,不,应该说是,连这个花架子都没有搭稳当。

可听到汤怡君的话后,林苑还是耐心地为她解惑道,“当然不同。你之前看的剑舞重在舞,至于舞姬手中的剑,不过就是个装饰,换成什么绸带之类的东西也是一样。但是,这个萧济可舞地可是剑招,重在剑字,若是手中没有了剑,那也就不成舞了。”

“这位萧小姐也是自幼习武的吗?”听了林苑的解释,安樾也是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凑过来问道。

听了安樾的问话,林苑嗤笑了一声,好像是极为不屑,“不过是连花架子都算不上,哪里能叫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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