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可急忙摇头,十分慌张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纳西索斯,我亲爱的纳西索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慕并非如浮云一般转瞬即逝,我一直关注着你,看着你从可爱的孩童成长为翩翩的少年,心中堆积了很多的蜜语与软言。”
“那若让你在我与这家伙之间选择,你会怎么选?”
伊可禁了声,她看了看纳西索斯,又看了看付臻红。她是深爱着纳西索斯的,这一点她十分确定,但若是把纳西索斯和这位神祇相比较,她竟然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斩钉截铁的说出选择纳西索斯的话语。
小红,希腊世界果然都是一群颜狗。
嗯。
当好看到了一种极致,便成了无往不利的武器,而纷争与不和的根源,源于参与纷争者内心的欲念。
纳西索斯见伊可不说话,唇角边讥讽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没有再去搭理这被他伤心到的少女,转而看向付臻红:“你既然是神祇,便能带我找到同伴。”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迷了路,你帮我出这森林,便也算抵消了伤我的过错。”
付臻红有些想笑,这少年自负娇纵,大约是被保护的太好,才会将喜怒完全表现在脸上,并且如此天真的认为一个神祇会因为他的话语而帮忙补过。
不过这份直白比起奥林匹斯山的那些神祇浮于表面的虚假友好,反倒是多了几分难得的率诚。
“我带你去找同伴。”
“好,”纳西索斯一听,顿时眉目一喜:“那我们现在就走。”
几秒之后。
一只黑雕从空中盘旋降落,这黑雕翅膀宽大,身体十分粗壮,羽毛呈暗栗褐色,眼睛锐利慑人,周身都散发着猛禽的野性凶光。
纳西索斯本就是来狩猎的,看着这气势雄壮的黑雕,忍不住赞叹道:“真迷人。”
付臻红上到黑雕的后背,对还站在原地的纳西索斯说道:“上来。”
纳西索斯点头,迅速跳到了黑雕的背上。
付臻红看了一眼伊可:“轻视自我生命,灵魂到达不了爱丽舍乐园,只能徘徊在科库特斯河听着不甘赴死者哀怨的叹息。”
他是在说伊可企图用匕首挖出心脏的举动。
伊可闻言低下头,有些后怕的抚摸着自己鲜活跳动的心脏,她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在满腔情义被鄙夷和辜负之后,急于求证爱意的真切,却忽略了她这种轻生的行为会致使她面临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
冥界的三大审判者们对自杀而亡的人深痛恶疾,如果他们审判了她的行为,只会将她拘禁到科库特斯河去服役。
科库特斯河有多恐怖深寒?它是仅次于无边深渊塔尔塔罗斯的存在,是待久了会将灵魂折磨到涣散和崩溃的地方。
伊可再次抬头之时,只能看到付臻红与纳西索斯站在黑雕上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你在维护她?”纳西索斯有些不悦。
付臻红没理他。
纳西索斯又道:“你为什么对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对我就不理不睬的?”
“你太吵了。”
“我吵?”纳西索斯不乐意了:“我哪里吵了?你没听到明明是那个……”
他话还没说完,飞翔在丛林之上的黑雕突然一个急骤的下降,纳西索斯踉跄了一下,瞬间失了平衡。
出于面对危险的本能,差点掉下去的纳西索斯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付臻红,以此来稳住晃动的身形。
而他这一抱,才发现这神祇的腰肢竟然如此柔韧而纤细,他的手臂仿佛隔着这一层黑袍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紧实的皮肤。
这感觉十分奇妙,让纳西索斯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哪怕黑雕的飞行速度已经平稳了下来,他却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开,甚至想要更靠近一点。
遵从着心中的本能,纳西索斯收紧了环住付臻红腰肢的手臂,又往前挪了两步,将整个胸膛完全贴到了付臻红的后背。
他闭着眼睛深深嗅了嗅这神祇发丝间散发出来的香息,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他的耳根微微泛出了红晕。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头顶上方是一片蔚蓝澄澈的天幕,明明该是凉爽的,纳西索斯却觉得身体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变热,尤其是那贴着对方后背的胸膛。
纳西索斯忽然不满足于自己现在的体型,他还未完全长开,只要再过两年,他就能成长为一个成熟强健的男性,将这个神祇轻而易举的藏匿在怀中。
付臻红垂眸,看了一眼交握在自己腹部的手:“放开。”
“不放。”纳西索斯轻哼,将脑袋埋在付臻红的后颈处,用脸轻轻磨蹭着付臻红乌黑的秀发,喃喃道:“万一我摔下去了怎么办?”
这个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美男子,声音并不像其他男子处于变声期那般干哑,而是低沉中带着些许清润的稚嫩,此番同付臻红说着话,低低语语着,有些软,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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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少年是成长系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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