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姑娘却被这句话夺去了心神,跪在地上,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陈母,小声地说:“想”小姑娘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陈母听到想要的回答,拿着通知书朝小姑娘方向递,就在小姑娘伸手要触到的时候,陈母突然收回了手,然后在小姑娘惊恐的眼神中。
从中间撕开了那封信
对折
撕开
再对折
再撕开。
小姑娘急了,站起来扑身抱住了陈母撕通知书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掰开陈母的撕通知书的手,陈母吃痛,不住的伸脚踹小姑娘,尖利地叫:“小畜生,滚开,给老娘滚开。”
仿佛感觉不到疼,小姑娘只一心去抢撕碎的通知书,陈父见状提着棍子往小姑娘身上打,小姑娘没撒手,直到陈母手一松通知书雪白的纸片洋洋洒洒洒了满地,就像小姑娘满脸的泪水。
她在陈母拿出所谓的“通知书”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样的结果,尝试过抓住陈母的手,也试过抓住陈父的棍子,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陈玉蓉只能看着小姑娘绝望地躺在地上挨打。
“都给我住手。”陈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拄着拐杖过来了,将小姑娘护在怀里。
陈父陈母听见这声音并不算大一声,两人的腰都下意识地微微弯了弯,迅速的停了手,没有继续打,陈玉蓉瞧见了心里觉着纳闷,这一套动作跟唱戏地演练好的似的,停得可真干脆利落。
“玉蓉可是你们亲女儿,你们怎么能下手这么狠?”陈老爷子看着两人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质问。
不知道是不是陈玉蓉听错了,说到亲女儿这三个字,陈老爷子语气有些微微地不自然。
陈玉蓉也想知道为什么夫妻俩对亲生女儿下这么狠的手,于是定定地看着夫妻俩,等着听下文。
“是她不听话,偷家里的东西。”陈母辩驳。
“我.....我没有....爷爷,我考......”小姑娘抽抽噎噎地还没说完整句话。
陈老爷子的声音就截住了小姑娘未说完的话:“爷爷相信你没有,信你是个乖孩子。”
小姑娘听见爷爷这么说,脸上愤怒的表情放松了些,但还挣扎着想告诉爷爷自己考上大学的消息,还未开口,只见陈老爷子安抚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示意小姑娘先躲开,稍后再说。
她觉得这一家子都透着古怪,奇怪极了,尤其是这个陈老爷子,这几天小姑娘挨罚,受虐待之后,陈老爷子听说了总偷偷送吃送喝送药,简直是小姑娘苦难人生的长明灯,泡在苦水里的日子里唯一的一点儿甜。
可照陈玉蓉看,说不出的古怪,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儿?不等她仔细观察这三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和小姑娘一起出了门儿。
陈玉蓉和小姑娘出了门自然就没能继续看到她们走后,陈父收了棍子,弯着腰对着陈老爷子恭恭敬敬叫了声:“爹”
陈母也收起了脸上刻薄的神色,端了杯茶水放到老爷子面前,顺从地朝老爷子叫了声:“爹”
陈老爷子脸上丝毫不复刚刚慈爱的神色,反而带了几分得意,端着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看着陈父陈母说:“你们干得不错。”
陈玉蓉飘在小姑娘身后,也没听见小姑娘出声,只见脸上汹涌的眼泪,慢慢地往河边走去,直到坐在经常洗衣服的那颗大石头上,才发出了细碎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声音弱得像刚出生的小猫。
早先在相府,她的生母早早去世,父亲娶了继室,地位一落千丈,从锦绣阁楼里搬到府里阴暗潮湿的小偏院儿,丫鬟婆子也是狗眼看人低,短短十六年的挣扎求生也看多了世态炎凉,心也算硬了,但这会儿瞧见小姑娘生活这样苦,也禁不住掉了一滴泪。
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鬼怎么会流泪?纤细的手刚刚触及到自己脸上的泪,眼前一阵黑懵晕了过去。
陈玉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空间,空间正中心浮着一本会发光的话本,只见话本封皮上写着《穿书后我和豪门大少恋爱了》,她只觉得这字不是缺偏旁就是缺部首说不出的奇怪,但偏偏自己莫名其妙的认识并且明白什么意思,心里更觉诡异,并未直接翻看,等反复确定四下无人,她才翻来看看:
大概内容是一个叫姜玉莲的小姑娘晚上看了一本女主角叫陈玉蓉的话本子,第二天有了奇遇成为了书中人,身份是女主角陈玉蓉的妹妹陈玉莲。
陈玉蓉本身是京市姜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结果姜玉莲在姜家来找大小姐的前一天进入书中,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借机说服了陈家人来了个冒名顶替,姜家人接走了陈玉莲,认成了姜家大小姐,姜玉莲长大后嫁了原先女主角陈玉蓉的命定的夫君。
她看到,陈玉蓉,姜玉莲,姜家大小姐这些字眼,虽然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但也迅速的明白了,也许这本书就是在讲和同名小姑娘陈玉蓉有关的故事。
于是不放过一处疏漏找小姑娘陈玉蓉的结局,翻遍了整本书,也未发现提及小姑娘陈玉蓉身份被顶替以后命运走向的只言片语。
但转念一想,陈玉蓉了然了,这本书是说姜玉莲的故事,所以写书人这是刻意淡化姜玉莲偷窃陈玉蓉身份这件事,自然不会再在书中提及陈玉蓉的命运。
但想想也知道原书里面的陈玉蓉的命运好不到哪去,毕竟陈玉蓉活着就是时时刻刻提醒姜玉莲的身份是偷来的,更何况姜玉莲既然敢偷这身份,难免不敢斩草除根儿。
陈玉蓉想到这儿顾不得替小姑娘愤怒被人冒名顶替了身份这回事儿。
小姑娘现在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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