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里像是酒吧吗?”
话虽如此,但芯启依旧是打开了吧台之下、工作台之上的一个抽屉,拿出来一个厚实的无脚矮杯:
“什么酒?”
“烈酒。”仔细想想,男人补充道:“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芯启……是不可能满足他的要求的:店里最烈的酒普通人喝一口够死几百次了,毕竟如果以“刺激性饮料”来定义“酒”的话,那种液体里的刺激性物质“酒精”恐怕都算是极其次要的了。
本来,看这家伙一身“布片”,芯启是想用“最烈的酒也最贵”来回绝他的;但问题是他当真见过太多太多衣衫普通兜里特别有钱的主,万一不巧碰上一个那可就非常尴尬了;再者更万一更不巧这货真喝醉了,真正的“生意”可能会变得比较困难——衡量之后他最终选择了五十度的威士忌,不满意的话那也只能用“这就是最烈的”来敷衍了。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踢开没关紧的后门,朝里面叫了一声:
“九,拿张椅子。”
即便跑房间里偷闲,芯启也是刻意叮嘱过九不要关紧门的,不然需要她工作的时候叫不出来那就非常糟粕了——这点素养和尊重九还是有的,而且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店里的对话,她直接拿了一把酒吧用的高脚凳出来——虽然是玻璃展柜,但高度与酒吧吧台几乎是一样的,普通的椅子坐下去之后就芯启的身高是只看得到脑袋的了。
顺带一提,趁她出来的时候芯启特意又多看了两眼——嗯,依旧很高挑很挺拔……等等,什么鬼……
然而,不等芯启多看,她就很迅速地回去了;无奈之下芯启也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客人身上,但问题是预料中的质疑并未出现,这货就这样一杯一杯续着酒,要不是这时候店里客人真不多芯启都要怀疑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跟个风扎个堆干脆把这里变成“酒吧”。
好在,这家伙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是不是担心自己认为他没钱,男人是喝一杯付一杯钱的,而且他的酒量意外很好——几乎把瓶装的一升给喝完了,但就在芯启暗自考虑要不要再开一瓶时,他却猛然停止了“再来一杯”的步骤,而是把酒杯往桌面上一砸——力道很轻声音不大,但确实是“砸”——随后低下脑袋单手扶额,一副“我正在消愁”的模样。
芯启当真怀疑这家伙下一刻会不会变成“但不巧好像更愁了”;不过也就是男人猛然低头的瞬间,芯启突然发现这家伙的外套抖了一下——不是那种正常的抖动,怎么说,大幅度动作的时候口袋里有东西跟没东西时衣服的摆动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这男人身上的衣服相当“宽松”,那种差异感便因此被放大了;进阶一点甚至可以借此观察口袋内物品的大致外形,这种手段在扒手和魔术师身上比较容易看到……
……好吧,所以说会这个当真很容易让人怀疑,但芯启确实会,即便不那么熟悉但多少也会——至少在这位精神已经有些混乱的男人面前,要判断他外套口袋里的东西绰绰有余。
本来,如果是精神状态正常的话,芯启是会选择“静观其变”的……但偏偏他今天被一些问题困扰了,虽然没心没肺到依旧可以静下心来看比赛,但“闲”下来的时候终归还是有点不爽——这不爽让他直接做出了一个十分“冲动”的举动,当下他便起身绕过柜台,边走口里还一边说道:
“男人喝到大醉,要么是要向女孩告白,要么就是要去杀人……”这句话是芯启听来的,出处已经记不太清,但却被他相当认同地沿用下来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除了这两个其他因素在他看来都太不男人了:“你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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