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某种程度上来讲,至少在芯启的世界里热内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历史古城”;当然,“建筑模式保持完好”不代表“商业模式不变”,而这个地区曾很有幸地流行过“商业多元化”——但为了“地道”的体验感,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一间巴洛克风格十足的大型本地餐厅,而非旁边装修算得上到位、但无论怎么看都有点违和的“日式寿司”。

“……感情你是奔着贝壳来的吗?”

看着芯启身前已经相当夸张的一堆空壳,杰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转头看看安娜面前算得上干净的桌面,他却是……

……连叹气的心都没有了……

从芯启的店里出来之后,两人就在开来的车里简单“卸了妆”;但怎么说,卸妆之后的杰还是很帅一小伙子,就是从“青春活力风”变回了“冷静职员风”……至于安娜,那变化可就是“惨不忍睹”了,倒不是说她不漂亮,只不过……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从“清纯女大学生”变成了“女狂战士”……

“不一定哦,”芯启刚吸进嘴里的牡蛎(就是生蚝)还没咽下去,他就拿起了一条生的游虾(以游动为主要行动方式的虾,特点是壳较薄步足较小):“我还是会对付一下甲壳类的。”

“虽然讨厌这种说法,但为什么贝壳是软体动物……”

说归说,但坐在杰身旁的安娜已经是赌气一般默不作声地拿起了一条手掌长的步虾(比如龙虾),眼神凶狠地瞥了芯启一眼,便连壳也不剥就直接往嘴里塞进去——那东西钙质丰富且比指甲要厚,一时间安娜满嘴的破碎声不知道第几次吸引了周遭一片的目光……

杰……当真在后悔为什么不多花点钱开个包厢……

“其实她这种吃法也挺好,矿质丰富。”芯启笑道,他也学着安娜不剥壳就把虾塞到了嘴里——但那是游虾,再怎么嚼声音都没有步虾的大:“其实食谱上大多数‘不可食用’都应该改成‘不方便’或是‘不建议’食用,毕竟就算是毒囊不损伤消化道的话人的胃也能消化掉。”

“……难度很高。”杰把一块鱼肉塞进了嘴里。

“所以说还是按着食谱来比较好,普通人的话。”

“不普通你也得小心好不……话说就我一个吃鱼的吗?”

“没办法,生鱼我还是比较钟爱‘片’的切法,‘块’的话……腥味太重了。”

“所以说你要了二十来份贝壳拼盘?”

“牡蛎营养价值‘种类’很多,但‘量’很低。”芯启咬掉一块扇贝:“要维持活动的话,我一天得吃八十只。”

“拜托你那是‘拼盘’,不止牡蛎好不好?!”

安娜还在嚼着虾壳,耸人听闻的“咯嘣”声时刻提醒着她牙口有多好;估计是担心引起误会了,杰赶紧挥挥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先结一次账,要点单的话再说。”

“欧元美元,还是‘通用’?”好在这家店支持分批结账。

“欧元。”

“……你还真是‘钟爱’欧元啊,”直到服务员离开,芯启才用相当小的声音说道:“在我那也一样……还是说你其实很讨厌想巴不得用掉?”

“……没那么复杂,”然而杰挑起一块鱼肉时,他的眼神却显得很“复杂”:“不想让它们被人忘掉,仅此而已。”

“但你的年纪……连‘欧盟’都没见过吧?”

“是啊,我没见过。”杰往嘴里塞着鱼肉块,语气很像是在“自暴自弃”:“对于邮票收集者来说,‘无孔’可是天价……但这年头也没几个经历过‘无孔’时代的人活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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