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柳念雪背着自己去和男子私会,柳谦就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白菜,怕是快要被猪拱了。

而且这白菜,竟然还瞒着自己,送上门去被猪拱!

“来人!给我把管家和梅香拖下去,杖责二十!慢着……杖责十下吧,看谁以后还敢帮着那个丫头!”

柳谦毕竟还是对自己人心软。他本来也没想要杖责,可若再这样下去,怕是这丫头早晚瞒着自己和人私奔了。

“爹爹,不要。”柳念雪见柳谦真的生气了,冲到厅前跪下,说道。

柳谦见她平安回来,气早已消了三分,可也并未全消,“哦哟!咱们家的大小姐竟然还记得回家啊?”

柳念雪低下头,虽然明显感觉到了柳谦的怒意,但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

“怎么不说话啦?你当不说话就没事了?”见她不说话,柳谦反而有些生气,“来人,去打!”

若是平日里,柳念雪撒个娇、打个混,也就把事情带过去了。

再不行,据理力争,发个脾气什么的,柳谦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今日,她哪里还有这样的兴致。

“爹爹,别打他们,都是我逼他们的,你要打就打我吧。”柳念雪一边说,一边竟哭了起来。

她刚和裴峰分别,心情都还没恢复,此刻又见到这种阵仗,便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管家见状,不由磕头道:“老爷,不要打小姐,小姐已是知错了。小姐身娇体贵怎能杖责啊!还是打我吧!”

梅香膝行向前,抱着柳念雪说道:“小姐别哭了,梅香不怕疼的。”

冯倩倩见柳念雪如此,自然也是一百个舍不得,快步到她身前,和梅香一起将她扶起,又抱着她安慰,“别哭了,傻孩子,你爹这不是吓吓你嘛,他哪里舍得真打啊。”

其实,柳谦见柳念雪一哭,不但消了气,还吓了一跳。

自那日,柳念雪在雪山找到自己之后,他从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

他当然知道,她这眼泪,不是为了他责打下人。

柳谦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都下去吧。管家,如今天色晚了,你亲自把冯小姐送回府上。”

冯倩倩听闻,转脸看向柳谦说:“一会儿你也别生气,好好和孩子说。”

见柳谦点头,冯倩倩才又拍了拍柳念雪的背,随着管家离开了。

柳念雪缩了缩鼻子,见梅香竟还站在自己身边哭着,便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梅香,别哭了,我肚子饿,你去给我做点好吃的,我一会儿回来吃。”

梅香擦了擦眼泪,见柳念雪有胃口吃东西,自然破涕为笑答应道:“好,小姐略等一会儿,梅香这就去。”

如此,前厅就只剩下了柳谦和柳念雪两人。

“哎……”柳谦不禁长叹了一口,“走吧,去书房吧。”

两人来到书房,柳谦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说道:“女大不中留,你若有了合意的人,便带回来,让我们都看看。”

柳念雪也走到一旁坐下,她真是没力气了,可不知道到底是身子累了,还是心累了。

“二叔。”她平静地说道:“我是要进宫的。哪有什么合意的人呢……”

柳谦皱了眉,心有不忍,“丫头,你爹娘都不在了,就算报了仇,他们也不会活过来。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知道。”她垂下眼,平静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般,“可我每日闭上眼,总是看见皇姐血溅天泉。”

她顿了顿,语气里是难掩的忧伤,“还有一望无际的雪山,雪山下都是我们的亲人。”

柳谦叹了口气,“可今日那位公子……”

柳念雪知道柳谦定是在庙会看到了她和裴峰,打断道:“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柳谦知道她虽然年少,可向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今日斩情断爱,定然已是肝肠寸断。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规劝,只能独自叹息。

令人便这样僵坐良久,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柳谦先开了口,他知道柳念雪心意已决,便准备与她说些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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