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色弧线划过,是车子在路上飞驰。
雪花掠过,他瞳孔一缩,视线紧盯前方。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方向盘上泛白,棱角分明的下巴线条紧绷。
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车子准确无误地煞停在一家会所门口。
“沈先生!”
沈慕山把手中的钥匙抛了出去,迎宾的立刻双手接住,小跑着帮他去停车。
他径直走到一个房间,推开门,容落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沈大哥,沈大爷,你又犯什么毛病?大晚上不睡觉,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看你喝酒?”
沈慕山坐进沙发,一声不吭就喝了半瓶酒。
容落撑着睡意,忍不住就哀嚎了起来,“你就行行好,就算我今天八卦错了,你饶了我成不?”
沈慕山依旧一言不发,但眼睛微红,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仿佛受伤的豹子。
“你,你怎么了?”
容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事。”
沈慕山声音里带着哽咽的沙哑。
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原来冷冰冰的模样。
“你之前说事情查到了,怎么回事。”
容落看了他几眼,看不出来什么不对,依旧窝回了沙发里。
他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缓缓开口。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了些蛛丝马迹。”
“当年的那个司机被判了死刑,他老婆没等执行就跟他离了婚,带着儿子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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