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回到府邸,李先生便带着一干门客急忙迎上。
“殿下!”李先生抬头横了一眼跟在刘赫身后的阿卫!说了不要去报,为何还是要去?!
“李先生免礼。”刘赫虚扶了一下:“请先生随孤到书房。”
“众位先生夫子,请自去歇息吧。孤劳你们挂怀,惭愧!”
“阿卫,孤交代你的事,即刻就去办吧。”
刘赫还是如平日一样,从容、温厚,可而今他的眸,却跟夜空一样深谙,还比那夜空还少了朗星柔月之色。
阿卫拖着灌了铁砂似的脚,挪到了密库。双手颤抖着取出钥匙,再是颤抖着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冷清清的月光透过窗棱照在密库一排排的木架上,阴冷无比。
阿卫打了个寒颤,眼眶一热,鼻子也跟着抽了起来。
“四娘,你为何要来这里?!呆在北地府里难道不好?!”阿卫用火折子点了灯,一排一排架子摸索着搜寻过去。
待到摸到那排白色瓷瓶,阿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四娘,你原是跟奴才一样的人。既进了后宅,就该安生些!为何非要生出这些肖想来,白白断送了性命!?”
阿卫哭够了,就着袖管擦了擦一脸的涕泪,怀揣着重愈千钧的白瓷瓶,向刘赫书房慢慢走去。
这一路,原是不长。阿卫却是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走着,想着四娘往日里对府里奴才还算宽厚,哭一回走着,想到往后府里便再没个四娘了,哭一回走着,想着奴才终是奴才,主子若要你死,纵是往日再亲厚,也是无用,又哭一回。。。。。。
阿卫叩开了刘赫书房,垂着头双手奉上白瓷瓶。只怕是主子看见他那肿得跟桃仁一样的眼睛,又生烦恼。
李先生呆坐在旁,见刘赫接过瓶子,哀叹连连:“四娘虽是行事鲁莽,犯了大不讳之事,可当日之事老夫也有过失,如今却是不担半点干系,这。。。。。。”
刘赫吩咐阿卫再去厨房,备些酒菜,送去四娘院中。说是只挑四娘平日里喜爱的。阿卫应了一声,抹着止不住的眼泪出去了。
“李先生莫要自责。”刘赫犹如大石压胸,气闷不已:“自四娘南下,她的命,就已是丢了!说来,也是咎由自取!”110电子书11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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