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来到这个朝代,不是被别人打晕,就是被自己打晕,这也就罢了,可是每次一争眼,都那么莫名其妙……
比如这次,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驾疾驰着的马车上,靠在一个男子的怀抱里……
他睁眼看清那人俊秀的脸,还对自己邪魅一笑,顾长安顿时被吓到清醒,迅猛地往旁边一闪,缩到马车壁角,抱住自己,惊慌道:“你是谁?你想干嘛?我可是直男!很直的!”
他知道自己顶着的荀韶祺的这张脸的确颇有姿色,但不至于引得一个男子都来染指他的“美色”吧?
项歌方才以那种姿势扶他,是不想晕倒的他疾驰的马车里坐不稳,不想他醒来后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还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气得对他翻了个白眼,坐正了,轻摇纸扇,讽笑一声:“吴乐师这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吗?好歹你我也曾碰过面喝过几杯啊。还是在恢复尊贵的王爷身份之后,就连人都不认得了?”
原来又是一个认识吴子陵的,而且这人还知道吴子陵的真实身份,想必他定是罗云门的人。顾长安汗颜,故作高傲:“是啊,本王认识的人多了,哪能都记得?还不快报上你的名号……”又看看四周,“还有这是什么情况?你要带我去哪儿?”
项歌冷漠地哼了一声,而后故作客气笑颜,合扇附手见礼,“在下项歌,罗云门四刹之一,长安第一探子,代号玄武,已在长安城内恭候宁王殿下多时了,请宁王殿下到我南晋罗云门作客,与我们的昭明公主殿下进行友好会晤共商大事,顺便调解舟车劳顿身体痛乏,岂不快哉?”
再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话,顾长安觉得自己快吐了,身体虽然没有毒发那般痛苦了,但腹内如火烧,一阵一阵的难受。
他以为项歌会直接带他去那传中的罗云门,不想他们是在进宫的路上,问了才明白,原来他们前面还有一辆马车,那辆马车上坐着五皇子睿王苏景懿,还有被顾长安差点撞废一只手的长孙府公子长孙长乐,他们见顾长安有异常中毒之状,就把他打晕,准备带去找太医救治。
项歌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想错过捉拿荀韶祺的功劳,与他们认识的项歌就冒出来,主动帮他们把顾长安送进宫,毕竟长乐受重伤,景懿得顾着他,他又不知道何时又会发作,正需要一个人帮忙。项歌就弄了两驾马车,带着顾长安随景懿他们入宫。
可景懿长乐并非罗云门之人,项歌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和吴子陵的身份,只能先把他弄进宫送到昭明公主面前,把功劳做实了再做打算。
项歌跟顾长安大致了下这个情况,还威胁他绝不能在景懿长乐面前暴露身份。
听着外面皇宫侍卫的通传声,顾长安认命地靠倒在马车车壁上,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吧,先把命保住再,能免费参观一下古代皇宫也不错啊,他虽然是北京人可连故宫都没去过呢,好像听莫离过那罗云门掌门昭明公主也是个大美人,应该挺养眼的,不知道会不会比方若还好看?
方若,方若……
自己还能再见她吗?
见了又怎样呢?倒是想问问她,那幽州霏云阁里,可否有一刻,她是真心待他?暖阁灯下,她在喂他服下毒药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的不忍?
想到这,他都想嘲笑自己了。
“怎么了?”项歌察觉到他神色异常,就敏感地问了句,怕他打什么主意,毕竟对项歌来他可是万朝宗宗主,项歌难免会对自己不自信。
顾长安露出顽皮轻佻的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美女了,大美女……”
项歌似乎很奇怪他会这样,冷哼不屑道:“宁王殿下真是好情致,到这种境地还能想风月之事?以前还一副冷傲端正洁身自好的样子,不想身份暴露之后,连本性也暴露了,哼,公主殿下真是看错你了。”
“怎么?你们公主殿下以前喜欢吴子陵?”顾长安觉得有意思,来了八卦的兴趣。
项歌瞪了他一眼,用扇子戳了下他的下颚:“放肆,请宁王殿下自重。”
项歌也算是风月场中的风流人物,可他再怎么样,在提起昭明公主的时候都是恭肃的,不敢有半点邪念。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