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什么非?”景颜疑惑道。他悄悄掀开帘子去瞧,那高大汉子正四处搜看,粗声粗气的问道:“你这里是窑子吧!所有人员有到官府登册吗!”
宛涴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答道:“回军爷,奴家这里不是窑子,只是茶馆。”
“啧。”高大汉子明显不信,四处点了下,道:“哪家茶馆像你们这样?二楼三楼什么样?你当真以为老子久不还京不知道啊!你这展欢楼的名声可响!老子昨日才到,今天就被叫出来查你这地儿…”
他一边骂一边往楼上走,身后军队自然紧随而上。
“老子要瞧瞧你这里到底是什么个地方!”
沈军从心里比嘴上骂的更厉害,他是不知道昭王殿下发哪门子疯,昨日回京,今日不进宫,不召见的,居然让他带着这些沙场打仗的来查窑子!
这是他该管的事儿吗!
这是把他堂堂骠骑将军的脸搁脚下踩呢!
留在茶座里的景颜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沈将军?”
宫壁禾对这种公开捉奸的事儿不感兴趣,喝了口茶,还没下肚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你说谁?”
景颜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解释道:“方才那位,很像沈将军,沈军从,不过我久未见他,不知认错没有。”
沈将军?沈军从?她舅舅?
就在景颜话音落下不肖三秒,帘子再度被人挑起,一道高傲骄矜的男声淡淡响在宫壁禾头顶。
“何人在此议论家父?”
入帘一柄长剑,剑身镶玉佩珠,剑柄上一条银色流苏,坠着一块儿兽面纹牌。持剑人是名少年,约莫双十年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脸正气,穿着墨青色的猛虎服,俊秀非常。
又是一美男子!
宫壁禾尚未反应过来,倒是景颜起了身,面露惊愕,然后渐渐惊喜,最后唤了一声,“可是沈蕴少将军?”
“正是沈蕴,阁下是?”
少年将军执剑拱手做了个礼,景颜忙作揖回礼道:“在下乃南平景家长子景颜。”
“原来是镇南王家的大公子,失敬失敬!”沈蕴笑笑,“大公子何时回的京?听闻镇南王大公子素来自律,文造颇深,怎么也在这烟花勾栏地?”
一边说着话,沈蕴的目光一边缓缓飘到了一旁,一把宫壁禾看清,沈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声惊呼,宫壁禾眨眨眼,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一位是她表哥,少将军沈蕴!方才那位带头查窑子的可不就是她亲舅舅!
“表哥…”
宫壁禾涩涩的喊了一声,沈蕴立即退了两步,抱剑行礼道:“属下沈蕴参见厉王妃!”
“别别别…”宫壁禾亲自上前扶起了沈蕴,笑的有两分尴尬,道:“诶…啥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呢。”
“昨日便回了,厉王殿下未与您讲吗?”沈蕴眉头微蹙。
“他…最近我都没瞧见他,可能又瞧见哪块儿风水好,给自己买墓去了吧。”宫壁禾讪笑道,不过,她这可说的是实话,最近是真没咋注意到安陵宗玉。三思笔趣阁sss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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