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壁禾轻轻一笑,抬起手来,慢条斯理的推开了安陵宗玉的胳膊,笑问道:“王爷是指什么呢?”

安陵宗玉站直了身子,目光戏谑,道:“本王一下朝回来就听说王妃今日发了大脾气,将花铃给发落了?”

“恩。”宫壁禾点点头,眉眼间甚而还有些自得。

“为何?”

“为何?”宫壁禾像听见了个笑话似的,挑眉道:“我是你的嫡妻,难道还不能发落个小侍妾了?”

说话间,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乖张,像只小兽嘤嘤的哼了一声。

安陵宗玉憋着笑,恩了一声,“自然能。”

宫壁禾下巴微抬,问道:“王爷今个儿下朝的早。”

“今日早朝无非是因为老九,沈将军一行回朝,父皇论功行赏。午饭后要去靡楼赛一场箭术。我是特意回府来接你的。”

他话语里并没有要与她商量的意思,随即又吩咐了绿豆,“去备些清淡点的菜肴,午膳本王陪王妃在寒苑用。”

绿豆喜不自禁,忙行了个礼。“是!奴婢这就去!”

“嘿,您陪我在这儿用膳,您那小心肝儿怕是要抄着经书哭死呢。”宫壁禾也不与他客气,也不说什么受宠若惊多么感激的话,她走到了一旁的木架子上,拉过手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毫无大家闺秀的小女儿作态,反透出一股英姿飒爽来。

凡是安陵宗玉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觉惊艳。

他猛的刹住了略有飘荡的心神,宫壁禾却发现了他神情上细微末节的小小变化,疑惑道:“你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我瞧,难道是在想等处理完花铃以后怎么处理我?”

竟然问的这般直接,安陵宗玉温声答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你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你想靠折磨她让她受不了了自己离府?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吧。”

安陵宗玉貌似不解。

宫壁禾点点头,答道:“不是不大,是完全没有。”

“那你还如此?”

宫壁禾把手巾扔进了铜盆里,径直进了屋,临时扫了安陵宗玉一眼,答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而且,这样做我很解气,很开心,很爽!”

砰门在要被关拢的瞬间被人从外头抵住,宫壁禾不满道:“做什么?”

“不请我进来坐坐?我可是特意过来陪你用午膳的。”

安陵宗玉以手肘抵着门,另一只手又抬起施力,欲要将门推开。

宫壁禾脸色微变,低声道:“先等我换好衣服!”

她脱下月白色的练功服,换了一身修身的淡蓝色锦缎裙,罩了件宝蓝色的披风,便去开了门。

安陵宗玉甫一回头,望着她,微有错愕。

“怎么了?很丑?”

宫壁禾低眼瞧了自己一眼,慢吞吞的说道:“你不是说要去什么靡楼赛箭,我总不能穿的太繁复厚重吧。”

“不丑,很好看。”安陵宗玉眉眼一弯,笑容却让宫壁禾看不分明。

没来由的,她心情丧了些,喃喃道:“你能别跟我假笑吗?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其实就是你单方面的在操控,在压制,你何必为了照顾我情绪故作温柔体贴,笑的那么难看,跟哭丧似的。”

闻言,安陵宗玉愣住了。

宫壁禾出了门,自顾自的说道:“不如就在院子里吃饭吧,今天太阳不热,吹着些风,总比屋里凉爽些。”乐看la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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