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樰冲他一笑,走过来离近点问夏侯凉,语气满满的担心:“小姑娘,怎么样?”

夏侯凉视线离开凤轻执,向他后面看了一下,里面除了云被其它什么也没有,所有东西一览无余。

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复杂。”

“唉,这么多名医都没看好,我们也不能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乔樰好像已经习惯了,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是不难听出里面夹杂些许失望。

听她这么说,夏侯凉眉头紧锁,她只是说有些复杂,好像并没有说不能治。

夏侯凉抬眼看了看她:“复杂和不能治是两回事。”

夏侯凉话音刚落,乔樰一脸惊喜,怎么也不敢相信:“真的吗?轻执不会死了吗?”

“......”她怎么感觉乔樰反应有些夸张。

凤轻执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乔姨,帮我倒杯水。”

“好嘞,你等会儿哈!”乔樰精神都提升了许多。

茶壶里的水没有了,乔樰就说要出去再烧些,轻执只喝她煮的茶,别人整不来。

整个房间只剩下夏侯凉和凤轻执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姑娘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凤轻执开口打破寂静,他随意靠在床柱上,玉手里把玩着不知在哪拿出来的白色珠子,床边白色的薄纱垂在地上,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两种蛊毒。。”夏侯凉声音有些清冷。

凤轻执玩珠子的手一下顿住,珠子顺着他的手滑落,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凤轻执嘴角含笑,眼睛也跟着笑:“姑娘所说完全无差,只是从未有人诊断出来,只说是奇病。”

夏侯凉倒是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不达眼底:“病人配合,自然可以诊断无误。”

“哦?”凤轻执尾调上扬,眼底有些疑惑。

“这脉象一时儿平静如常,一时儿杂乱无章。”夏侯凉倒是好脾气,耐着性子在那解说,神色也如常:“原因有二,要么是大家都以为的奇病,要么.....是两个人。”

“不知世子殿下,是哪种?”夏侯凉看着凤轻执,目光不移分毫。“难道世子觉得,只有能看穿这件事的医师能帮你?又或者,世子从未想找过什么医师?”

凤轻执一直挂着笑意的嘴角,听到最后一句,险些崩掉。

他倒是小瞧了这小姑娘,这还真是除了乔姨,有其他人看穿这事。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孩子。

凤轻执看夏侯凉说的有模有样,明明这么小,但说出的话却如此老练。

“啧,都说将军府大小姐只痴男颜,曾经将医理导师气晕数次,如今看来....世间传闻不可轻信。”凤轻执微微耸肩,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夏侯凉神色终于有些变化,她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但她也确定,凤轻执刚刚并没有派人去调查他。

夏侯凉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轻执:“世子殿下还真是和江湖神棍一样,神机妙算。”

凤轻执硬生生被气笑了,这江湖神棍好听的是半仙,其实不就是骗子吗。

“我只看出一种,另一种现在还不能看出。”夏侯凉没有再和他耍嘴皮子。

有的蛊毒比较弱,刚种进去就能发现,有的就需要根据他毒性的强弱来推断。

那只比较弱的应该已经在里面呆了几年,不然这只蛊现在不可能这么弱。时间推断,凤轻执应该前几年又被下了蛊。

现在能确定的是凤轻执体内有两种蛊毒,解决的话也只能解决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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