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浼被吓的尖叫一声,成功引起了太傅的注意,太傅原本还在诵读前朝著名学作,此刻横眉竖眼威风凛凛地挥起戒尺大吼:“俞浼!”
几个公主和皇子齐齐将目光投递在俞浼脸上。
俞浼开始后悔自己一来就嚣张跋扈地介绍自己是左相嫡女俞浼了,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很是为自己嫡亲的兄弟丢人。
太子站了起来,一手将太傅手中戒尺按下:“太傅,浼儿如此心不在焉不思进取,不如罚她去外面站会儿吧。”
俞浼比太傅还要生气,她想起刚刚那张鬼脸,怒气冲冲地就往外跑,太傅气的将戒尺狠狠地在教案上挥下,重重地一声,太子听了微皱眉头,不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太傅,我们继续讲课吧。”
那顽皮小孩还在窗台下蹲着,俞浼三步并两步走到那孩童身旁,一把他拎起来:“你为何要来做鬼脸吓我?我昨天晚上还把我所有的花生都给你吃了!你竟如此不识好人心!”
那孩童可怜兮兮地伸出舌头,含糊不清地说:“你看见没?”
“啊?”俞浼满头雾水,看他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舌头上长了东西!就是因为吃你的花生!现在本皇子严重怀疑你是来害我的!!”那孩童傻里傻气的。
俞浼想了想觉得不能和这小傻子一般见识,她狠狠地往小傻子的脑袋上拍了下去,趁小傻子没反应过来,她就跑了出去,离小傻子远了,就冲小傻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傻子颇为委屈的摸摸脑袋,窗里读书声朗朗而起,他又忍不住扒窗往里面看去。
俞浼本来还想着那小傻子来追她,她还能再戏弄一番他,没想到小傻子这点不傻,竟对她的挑拨无动于衷!
走近一看,那小傻子竟然也喃喃自语,俞浼一听,居然在和太学里面的太傅一起诵读文学名著。俞浼不知他在读什么,只觉得他叽里呱啦,好不烦躁。
俞浼便问:“你不是皇子吗?为什么不在太学里读书?”
那小傻子看她一眼,竟也老实回答:“我虽然是皇子,却是宫里见不得人的那种,他们说皇后偷人,而我是孽种。”
俞浼万万没想到,她在太学外的窗台下蹲着居然听到了宫里最大的一个秘辛,她下意识地捂住小傻子的嘴巴:“这些话你可别往外说,被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小傻子边呜呜咽咽边点头捣蒜:“我知道的。”
他好奇便问:“为何我今天才在太学看到你?你难道是父皇的私生女吗?近几日才被送入宫?”
俞浼往他脑袋又拍一下:“我可是左相的嫡女,俞将军的嫡亲的妹妹,进宫是因为太子看上了我……不,是因为我给太子伴读。”说完,又有些惆怅,她才刚在家里过几天好日子,现如今就又进了宫里,真是有些惨了。
小傻子垂头叹气:“哎,我还以为我真有个你这般的姐姐呢!”
俞浼问:“你多大?我是禧祏九年四月出生的。”
小傻子答:“我是禧祏十一年一月出生的。”
俞浼伸出手指一算:“我比你大快两岁,那你也管我叫姐姐好了,你不是想读书吗?以后我的书就是你的书,你尽管来找我看,太傅布置的作业你也一概帮我写了就好。”
小傻子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俞浼一把把他的腿拖住:“你可别蹦,你那张丑脸等会冒出来,把哪个走神的小公主小皇子吓着了,我们俩就完蛋了!”
“哦。”小傻子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俞浼手下又捏两把,没捏到什么肉,反而硬邦邦的都是骨头,想起自己从前也不至于吃不饱的程度:“你怎么这么瘦?皇上那么有钱还对你这么吝啬吗?你看看你,你身上的肉全刮下来都不到我的三分之一。”
小傻子也捏俞浼胳膊,的确肉嘟嘟的。小傻子又看俞浼手,白白净净的,眼下三分羡慕。
这太学外面,也没个树遮挡的,只有一片低矮花丛,风吹来时冷的瑟瑟发抖,俞浼便拉着小傻子起来,对他说:“我们现在偷偷回禧绾宫里,叫我那几个婢女给你打热水来沐浴,再弄点好吃的,咱们再好好玩一会儿,我再给你拿书去。”
回了禧绾宫里,正殿没人,就两个小婢女歪歪斜斜。两人悄悄地溜进偏殿,进了偏殿,俞浼自觉到了自己的地盘,先让小傻子藏进床榻下,再叫来两个婢女烧热水,准备吃食去,那小婢女一开始还说什么现在没到用饭的点,俞浼一瞪眼便老实了,急忙问俞浼要用些什么,俞浼想也没想随口道了句:“肉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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